一朵拿起筷子搅了搅洗碗水一样的菜花汤,两眼发直。
我猜想她应该是担心官司的事情,不过我前几天已经通过朋友介绍了个据说打财产官司很有经验的律师。她不说,我也不想多问。
我们随便吃了两口就步行回到了公司。
到了楼下,一朵走得好好地,突然站住了。我疑惑地转过头去看她,她的脸唰地一下苍白,像见了鬼一样整个人都怔住了。
我吓坏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就在我紧张地握住她冰凉的手,问她发生什么事时,却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道推开了,然后我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一朵哭得都变了调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刺穿了我的耳膜。
一个比一朵足足高出两个头的男人捏着一朵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明明是老子告你,你居然贼喊抓贼,倒打一耙!我看你他妈是骨头又痒了是吧!”
他揪住一朵的头发,扬手又要打下去。不过这次,当他的手快要砸到一朵脸上的时候,他被来自后脑勺的剧痛袭击了。
我的手机同时应声落在他脚边,屏幕成了一地细碎的玻璃渣滓。
到了公安局我才知道这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是席一朵的老公。准确地说,是前任老公。
他跟受害者似的,指着我鼻子跟警察哭诉,“您看看,就是这个女的给我砸的,那么大个手机,我非脑震荡了不可。”
警察瞄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席一朵肿得跟馒头似的左脸,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就别恶人先告状了。两姑娘加起来都不是你对手,再说是谁先去人家公司挑事的?你要是非要告,咱也可以给你立案。”
最后当然是不了了之。我和一朵分别被警察叔叔教育了一番。尤其是我,他一连说我运气好,要是砸太阳穴上,他一命呜呼,我就成了蓄意杀人。
吓得我签名的时候手都哆嗦了。
许峦峰看见我出来,脸色难看得就跟他是被我砸碎的手机似的。“上车,先送你同事去医院。”
“不用了。”一朵把我推到许峦峰身边,“我没事,我就想一个人待会。西盈,你手机钱我会赔给你。谢谢你们。”
我实在不放心一朵一个人回去,可是许峦峰一把拉住我。
回到车上,我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声,谢谢。
虽然我的家就在本市,但是我根本不知道可以打给谁。听说我那个亲姐姐要结婚了,我爸妈忙得跟他们自己结婚似的,前前后后地张罗,把我的生日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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