瘠肮脏。

    程锦玉很茫然。他本该恨边仰轻浮的羞辱，可心中却只有愧疚。

    甚至，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

    边仰看似毛病很多，吹毛求疵，可比起付弘，让边仰满意真的不算困难。绝大多数时候，他和边仰的相处堪称温情。对方很喜欢触碰他，一开始他会被吓一跳，但后来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甚至贪念那样轻柔的抚摸和温柔的触碰。10岁那年母亲离开后就再没有人那样碰他了。

    程锦玉下意识地看向边仰。他已经养成了时不时观察边仰脸色的习惯，像一条忠实的狗。每当看到边仰的脸他总会惊叹男人的性感和美丽，漂亮的下颌扬起，修长的脖颈扯出一条流畅的线，丰满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莹白的贝齿。他至今也不明白边仰为什么会看上自己，他总觉得对方对影自怜就足够了。

    他根本不觉得边仰喜欢自己，或者对自己有一点感觉。因为边仰对他的时候永远那么冷静从容，甚至有时堪称冷漠，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欲望。

    说来可笑，程锦玉只能通过边仰的欲望来确认对方还需要他。如果不是人的身体不会撒谎，他觉得自己会随时活在被赶出这栋房子的恐惧之中。

    有时程锦玉心中竟会升起一个更隐秘的想法——要是边仰那张冷静自持的脸能失控就好了。那样他就不必再费心思揣摩自己是否会被赶走。

    无论他怎么想，时光无情地流转，不知不觉他竟然在这屋子住了一个月了。

    仅仅一个月，程锦玉可悲地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屈从并牢牢记住了边仰的命令。

    因为边仰那过分的掌控欲，他的任何动作都必须得到对方的允许。程锦玉已经习惯了忍耐，甚至习惯了整个世界都刹那间变成了空白的感觉，快要窒息般，仿佛灵魂出窍。

    程锦玉很茫然，不知道该享受这样的感觉还是厌恶。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不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我回神后看见程锦玉正望着我，琥珀般的眼睛湿润而晶亮，脸上泛着动人的红潮，如夏夜绚丽的晚霞，美的惊人。他喉咙动了两下，无意识地按着喉结那，似乎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

    我给他递了一杯水。

    程锦玉默默接过，温水下肚的片刻，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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