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走到花丛边，俯身摘了一朵玉簪，在指尖捻着，深深一嗅，道：“真香。”

    徐厌轻叹一口气，淡淡道：“是很香。看来我们这些不香的，合该被叉出去了。”

    谢默笑了，“我还以为你在那儿老僧入定，什么都没听进去呢。”

    徐厌看着他，嘴角出现浅浅微笑，“你错了，我都听进去了……你看人就没有准的时候。”

    谢默刚要说话，只听有人叫道：“默哥。”

    那一对女孩家竹和家桃，从月亮门洞口走进来，两人一个抱着猫儿“巴豆”，一个咬着蜜饯吃，嘴角手指都是糖，边吃边吮手指。抱猫的莺声呖呖地说：“爹让我问问，客人今晚留下吗？要不要收拾客房？”

    徐厌说：“不必了，请转告令尊，我这就走，不多叨扰。”

    家竹家桃去了。谢默说：“你既着急走，我也不留你了。你要出城，便须快些，城门要关了。”

    他连一句客套的挽留都没有说，好像巴不得徐厌快点走，不要妨碍他阖家团圆。徐厌点点头，“是要快些。马车劳烦你找人卖掉，马给我骑，可否？”

    谢默送客送到大门外，门外已有人牵马等着。徐厌并不回头，扳鞍上马。

    谢默抓着马缰，仰面道：“老徐，我叔叔是生意人，未必长住在此。如他迁居到别的地方，我肯定会跟着去。所以……下次你再过泉城，说不定我也不在此地了。”

    徐厌望着前方，说：“好，我晓得。我也未必会来找你。”

    谢默又掏出一个小小白布包，递过去，怕他拒绝，说：“不是银子。”

    徐厌接到手中，只觉软绵绵的。谢默道：“等你出城了再打开。”徐厌便揣进怀中。

    直到这时，他才转头看一眼，道：“我走了。谢默，你多保重。”

    谢默松开马缰，微微一笑，“你也保重。”

    黄昏的金色光线，照在谢默的脸上，照得双眸如宝石。他笑得好看极了。徐厌想起这段路程第一日，谢默在赛哈淖尔的旅舍里栉沐剃须，唇红齿白地走出房间那一刻。

    他转回头，抖动缰绳，叱喝一声，马奋蹄奔跑起来。

    只听身后一缕笛声响起，宛转呜咽，是徐厌听他吹过的头一支曲子，离别之曲。

    徐厌两腿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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