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付账。”

    谢默双手一拍，“着呀！老徐，我还就想卖身付账。二位姐姐，打明儿起我就留在绮香楼，给你们捧琴烹茶，当个小厮，好不好呢？”

    绿绮和香香互看一眼，道：“谢公子醉得厉害了。”她们围上来，看似搀扶，手却在他身上摸索。

    徐厌皱眉道：“别摸了！他确实没钱。”谢默笑道：“唉，老徐，你忒也煞风景，何必道破？就让她们多摸一阵……”

    房门忽被敲响，鸨婆在门外道：“绿绮，有位客人慕名来看你。”

    绿绮说：“我这儿已有客了。”

    鸨婆说：“这客人说只打个照面，看你一眼就走。他愿为这一眼，付一晚的钱。”

    听到这话，绿绮方才打开门。门外站着个人，白生生一张胖脸，身穿紫缎织锦袍，腰间黄金带上嵌着指尖大的珍珠，手上戴着汉玉戒指。他走进房来，团团作了个揖，向绿绮笑道：“早听闻姑娘才艺双绝，能见上一面，于愿已足。异日我再来访佳人。”

    天大地大，银钱面子最大，绿绮面色比方才柔和许多，口中也讲出些客气话。

    那白面富翁的目光在房中逡巡，香香朝他媚笑，他全无反应，却盯着谢默，越盯越入神，盯得眉头都拧了起来。

    谢默也抬头看着他，两人面上渐渐显出惊诧神色。那富翁忽然几步抢过来，张大嘴巴，道：“你……公子，你是不是姓谢？”

    谢默道：“正是。我看你也正有些面熟。难道你是……”

    那富翁大叫一声：“谢默！你是不是我那默侄儿？”

    谢默亦大声道：“你……是中炎五叔？”

    那富翁双目泛泪，冲过去张开双臂搂住他，放声大哭道：“是我，是我，正是你亲亲的五叔！小默呀，我的好侄儿！……天可怜见，十年啦，总算教我找到你了！”

    两人哭得惊天动地，引得好多人在门外探头探脑。

    绿绮和香香咬着手指，瞪大两对美目，面面相觑，眼中都是两字“好险”，差点真把这谢公子当个穷鬼推出去，谁想到人家逛妓院，就能找到个阔绰叔叔呢？

    徐厌初时手一直握在刀柄上，警惕其中有诈，后来见谢默哭得十分动情，他也愣住了。

    ……难道真有这么巧？

    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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