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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香香捧着手背，噘着嘴儿，疼得眼泪汪汪，让谢默搂着哄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泪。

    此时听到谢默说“他不爱听吹的曲子”，她冷笑一声，翻着眼儿说：“有些人也不配听我吹的曲子。”

    徐厌面无表情，浑若未闻，目光在她面上冷冷一扫，又瞟一眼谢默，垂头去看自己的手。

    谢默对绿绮拱拱手，“你瞧，香香生气了，好人儿，只能请你弹琴了。”

    绿绮击掌两声，须臾，门开了，一个丫鬟抱着琴进来，安置在案上，转身离去。

    绿绮端坐案前，拨弦开指，“仙翁仙翁”数声，道：“我唱什么呢？”

    谢默道：“唱司马君实的《西江月》吧。”

    于是绿绮启朱唇，发皓齿，且弹且唱，“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一曲终了，谢默喝彩道：“好！丝亦好，肉亦佳妙，不枉了绿绮这般好名。”香香亦轻轻鼓掌。

    那边的徐厌，宛如房间里一块石头，身子一动不动，面上表情亦纹风不动。

    谢默自斟了一杯，摇摇晃晃站起来，递给绿绮，道：“我敬你一杯。”绿绮莞尔一笑，盈盈起身接了。

    他又斟一杯，朝徐厌面前一送，“老徐，你也喝一杯。”

    徐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双手就像粘在膝盖上，一根指头也不动弹。

    谢默也不在意，自己饮尽了那杯，叹道：“苏轼骂司马君实是司马牛，保守固执。谁料得到这牛学士心中，也藏着这样一片深情。”随即高唱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他似已半醉，脚步踉跄，香香过来扶住他，嫣然道：“这鬼天气，我坐得手脚冰凉，不如咱们上床去暖和一阵。”

    她斜眼看看徐厌，道：“谢公子，那等不识趣的人，何不请他出去？”

    谢默笑道：“你们只知奉承我，却不知我身上一文不名，钱都在他手里呢。”他伸手一指徐厌，“那才是此间的财主。怎么样？还要赶他出去吗？”

    徐厌终于开口了，“我说过，只给你付一顿饭钱、一两半酒钱，其余的，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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