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拼酒,你可不许逃席!”
谢默道:“不逃不逃,最多不就是躺到桌子下面去嘛。日后你我有缘再见,自然最好,若是无缘……”
白群珊嫣然一笑:“当然会再见的,你别忘了,我现今是个捕快,捕快找人,那是本色当行!”
他们没有一起回去。白群珊说还有事要办,谢默也没再问。
他从原路返回镜月庵,心中感慨,当时来借宿时哪会料到,在这小小尼庵中还会遇到故人。
故人之心,明明如月。又殷勤订立异日之约,挚情可感。
但他对她没有全说实话:毒素侵蚀肌体,日甚一日,其实他连能不能活着回乡都不太有把握。
他自窗户轻轻纵入室内,一进去,险些软倒在地。
他回手关窗,手扶桌子,一边喘息,一边往床上瞄一眼。徐厌仍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姿势跟他离去时一模一样,没有醒过。他放了心。小腹痛如刀搅,难以举步,他握着嘴,再三忍耐,还是吐出一口血。
调息一阵,他慢慢走过去,拿起那件沾血的蓝衣,擦去手上血。
又等了一会儿,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他悄悄开门出去,在树下徒手刨个浅坑,将血衣埋进去,心里反复盘算,衣服不见了,明日怎么跟徐厌编谎。
天光方明,徐厌自沉酣中醒过来。他闭着眼深深呼吸几次,觉得身子舒泰极了,内伤竟似完全痊愈,经脉中半点闷塞之感也没有了。
他回想昨夜跟谢默抢床,他抢着躺下,然后……然后就睡着了。
以前好像从没入睡得那么快,也许是内伤所致?
他坐起身来,抚一抚胸肋,奇怪,连刀伤都没那么疼了。难道尼姑庵的素菜粗饭有治伤的奇效?
他心情很好地下了床,推开窗户,欣然望望太阳即将升起的天空。地铺上,谢默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蜷着身子还在睡,一张脸埋在被中。
徐厌走过去,脚尖踢一踢他后背,“嘿,醒醒,该走了。”
谢默呻吟一声,动了动,自被子里露出脸来,喃喃道:“这么早就走?”
徐厌朝谢默脸上一望,吃了一惊。一夜之隔,他的面色竟变得十分憔悴,满脸病容,嘴唇灰白。他失声道:“你病了?”
谢默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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