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默收回手，“是毒。”

    白群珊瞋目道：“谁下的毒？”

    谢默默然一阵，道：“我不能告诉你。”

    “之岿……”

    “不是不信任你。万一我死于此毒，我不愿你替我报仇。”

    白群珊道：“因为下毒害你的人，我打不过，是不是？”

    谢默道：“是。”

    “可有解药？我去替你寻访。”

    谢默摇头，“若是中毒之际，立即服下解药，那还管用。如今过了六年……”他没说下去，但白群珊也明白，迁延日久，毒已深入脏腑，即使有解药，也不济事了。

    见她神色怆然，谢默笑道：“别那个样儿，其实我已习惯了，只要不动内力、不用刀，拿自己当个不会武功的废人，就能凑合过去。”

    白群珊端详他的面色，叹气道：“这怎么能凑合……我认识几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明早我把地址写了，给你送去，你一定要去看，不可自暴自弃。唉，可惜那位‘病华佗’山慈卿多年前就不知到何方隐居去了，若不是公务实在紧急，我明日就启程，替你去寻他……”

    谢默笑道：“有你这番情谊，我已十分感激。生亦何欢，生死有命，我是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再说，这伤我跟它缠斗多年，颇有心得，不至于就致命的。”

    白群珊忧虑地瞧着他，叹出一声，“你还是尽早离开镜月庵的好。随你一起来的人是谁？可靠吗？”

    “他说他叫徐厌。你可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白群珊道：“没有。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个送货的刀客，收了钱，送我回南浔。”

    “路上你要多小心。前几天你行藏一露，不知有多少人在找你。如是当年的你，我只会替那些找上来的人担心，但你现下这状况，最好易容潜行。”

    谢默懒懒一笑，并不十分担心的样子，道：“找我的都有谁？”

    “据我所知就有邬家堡的人，万龙堂的辛大娘子，哦，还有双刀兄弟。”

    “双刀已来过了。”

    “来过了？！”

    “嗯，是那位徐厌打发走的。我猜徐厌不是他真名。”

    白群珊显然十分惊诧，“他一个人，打败了刁家两位？

    “应该不是一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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