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的手法可高明多了。
谢默站直身子,双手拢进袖中,立在床前。如果徐厌能看见,他一定会惊奇,谢默的面容发生了一点奇妙的变化,那种纯真得有点傻乎乎的神色,像个面具似的被摘掉了。
他盯着陷入昏睡的徐厌,静静看了一会儿。无数种复杂情绪如风吹动的流云,从他眼中飘过。半晌,他去桌上寻了烛台,端着回来,放在床边椿凳上。
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他解开徐厌的腰带,双手抓着两襟扯开,显露出胁下绷带。刀就在枕边,他拿过来,挑断绷带,露出一条半尺长的刀伤,伤口颇深。
谢默叹一口气,烛火被气流所冲,颤抖了两下。他甚至能看出,那是一柄薄刃厚背的雁翎刀割开的伤。双刀兄弟成名多年,怎可能轻易被赢下?只受这一处伤,已是功法高超,外加侥天之幸了。
他俯身靠近,仔细观察伤口,血虽已止住,但看刀口四周颜色,情况并不乐观。他想了想,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来,叠一叠,掖在徐厌身下,然后并起三指,默默运力,那三根手指顷刻成了赤红色,犹如红色琥珀,他把三个指尖贴在伤口上,不多时,只见一线发黑的腐血,自伤口中汩汩流出,都淌在衣服上。
直至流出的血成了鲜红,他才收回手指,又封住刀伤附近的穴道,令血止住,他的手指也恢复了原本肉色。
他从徐厌的包袱里找到一卷麻布绷带和一只小瓷瓶,打开瓷瓶塞子,嗅一嗅,是刀伤药,却是最便宜那种。他忍不住摇头,但深更半夜,又没处找药铺偷药去,他皱眉把那药粉均匀洒上,再用刀割下一长条干净麻布。
由于包扎时,需让麻布缠绕整个胸肋,谢默把徐厌的身子扶起半截,脱下他的上衣,由此也看到肩上黑紫了一大片。他捏一捏,知道骨头没事,便先把他肋下伤口按原先样子包扎起来。
方才点穴时,他手落得很重,徐厌睡得深极了,摊手摊脚,身子软绵绵的,嘴巴张开一条缝。
那张总是冷硬得像石头似的面容,此际终于软化下来,柔和的烛光映着,竟还有一丝稚气。
谢默玩心忽起,伸手捏住他的鼻子,熟睡中的徐厌虽呼吸不通,也毫不反抗,只是张大嘴巴往里吸气。
他松开手,又按住徐厌的鼻尖,往后仰着推去,推得鼻孔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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