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默回身关上门,“今晚我得跟你挤一间屋。”
“不行,出去!”
谢默眨眨眼,“老徐,你也忒煞无情。”
“你不是跟我待在一起,十分受罪、无可奈何么?好容易能隔一道墙,你又来找罪受,是有什么毛病?”
“你以为我很愿意?我是为了躲人。”
“躲谁?”
“那个小师父,净悟。”
徐厌一皱眉。
谢默低声道:“方才她送饭来的时候,小声跟我说:别睡得那么死,三更时候,警醒些。”
徐厌冷冷道:“是不是你想多了?也许人家就是心肠好,怕你夜里着凉,随口提上一句。”
谢默苦笑道:“她还捏了我的手。”
这下徐厌也没话说了。他哼了一声道:“其实方才我离她近些时,闻到她身上有一点隐约脂粉香气。我还以为只是刚刚剃度,持戒不严,原来……”
——原来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削发人心热如火,欲来踏月会情哥。
两人面面相觑,徐厌道:“你若无心,三更时她过来时,你婉言拒绝了便是。”
谢默道:“我本来也是那么想的。可刚才越琢磨越不对,大黑夜里我一个男的,她一个尼姑,万一她恼羞成怒,扯着我喊叫起来,甚或诬攀,我是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徐厌默然,他不得不承认谢默顾虑得有理。
谢默看他脸色,打蛇顺棍上,“所以我躲出来,干脆让她闯个空门算了。你就委屈一下,睡地铺吧。”
地铺打好了。谢默把隔壁房间的枕头被子抱过来,往地上一丢,对徐厌道:“好了,你去睡吧。”
徐厌往床上一坐,顾自脱靴,冷笑一声,“这房间是我的,借宿的是你,地铺当然归你睡。”说完飞快和衣躺下去。
谢默瞪圆眼睛,冲到床边,“哎,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你的主顾、你的客人,讲什么道理也该是我睡床……”
他伸手抓着徐厌的衣襟,仿佛想要把他揪起来。徐厌嘴角带笑,闭眼装死。谢默的手掌忽然一拂,轻轻拂过徐厌胸前穴道。
他点的是睡穴。徐厌的身子立即松弛下去,发出了深长的、睡眠中的呼吸。
比起徐厌,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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