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卒会使出那样一刀:那把破铁刀的刀尖,忽然从一个极其绝妙、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出来。
刁有峨再紧急变招,已来不及,刀锋嗤地划过他胸口。
全赖他衣裙肥大,刀尖认穴的方位偏了一点。但血光也已迸现。
再便宜的刀也是刀。
只要是刀,就能伤人。
就在那同时,不远处削莲子的刁有巍大吼一声,手一挥,一道白影朝徐厌疾射过来。
是那把雁翎刀。
一瞬间,徐厌明白了:“魔影双刀”,是两个人,不是两把刀。
他们兄弟,共用一刀。
刁有峨半边身子染血,身子居然还能如红云般平地腾起,甚至看不清他的动作,雁翎刀已到了他手中。他借那一刀的刀势,连人带刀,挟风雷之势,如星流霆击一般,直劈下来。
每到这样的时候,徐厌就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块石头。非常宁静、沉重,却又轻得像云,软得像烟。
他没有做任何闪避。他的刀直直地迎了上去。
一蓬血箭炸开。
刁有峨从空中重重坠地。
他的半条手臂,已从肘部断去,被斩断的、涂着红指甲的手里,还紧握着刀。
徐厌脸色惨白,他心口处的衣服,多了条裂口。再晚一丁点,那儿就是个血洞,现在虽然没有见血,但其实徐厌已受了一点内伤,刁有峨的刀,已炼成“刀炁”,不及体,亦可伤人。
幸好他刀炁的功力还浅——可能他花在哥哥和裙子上的时间,有点多了。
刁有巍冲过去,扶起他弟弟,迅速掏出一只小瓶,把其中药粉洒在断臂伤口上,撕下一块裙子下摆,包扎起来。
刁有峨已经昏迷过去,昏得很深。刁有巍把他抱起来,放在那张美人榻上。
他弯腰,从弟弟的断手中拿起雁翎刀,一双眼睛,冷冷望着徐厌。
徐厌抖一抖自己刀上的血,喘息渐渐平息。
现在刁有巍脸上再无轻蔑傲慢之色。“徐厌,你刀法很好。舍弟输得不冤。”
徐厌不说话,他知道下一场仗更难打,他要赶快调息。
刁有巍又说:“奇怪,以你这样的刀法,为何在江湖上毫无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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