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踏出一步,双手下垂,双手隐在宽大的袖子里。那一身杏红裙,忽然无风自动,裙角与袖口都像水中的水草一般,飘动起来。
那是被精纯内力所鼓动的结果。徐厌紧盯着刁有峨的袖子,知道刀一定隐在袖中。原来“魔影双刀”,用的刀并不相同。
——他兄弟二人虽成名日久,但跟他们对敌过的人,没一个能活下来,因此也始终无人能说清他们的刀什么样。
刁有巍的刀一直在他手里削莲子,是那柄长而重的雁翎刀。他弟弟的刀会是短刀?……方才刁有峨抬起胳膊梳头,露出手腕,空荡荡的。难道他的短刀,竟是缚在更深的地方?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敢用短兵刃的人,招式必定更险恶,出手更快。
长天寂寂,孤鸿飞过,云端飘下一声哀鸣。就在这时,红光一闪,刁有峨动了。
他的身法快得出奇,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及,已掠到徐厌面前,红袖翻飞,掌影如山,带着风声压下来。
他竟没有拔刀。
徐厌脚下步法挪移,闪开了一半虚招,他的铁刀刷刷几刀,招式看上去也并不太厉害,却刀刀精准地刺破了另一半实招。
刁有峨娇笑道:“呀,哥哥,他功夫很不错呢!”
刁有巍已在美人榻上坐了下来,继续用他的雁翎刀削莲子,面带笑容,好像很确定徐厌就要变成死人。
刁有峨的手在衣袖里时隐时现,他的掌法其实不是掌法,是刀法。徐厌除了拆他的招式,还不得不分出精神,提防他突然出刀。
高手之拼,专心一志尚嫌不够,哪容得半点分心,这样打了几十招,只听一声闷响,刁有峨的手掌劈在徐厌左肩头。
那感觉,就像被没刃的刀砍了一刀似的,剧痛入骨,但徐厌脸上一丝痛苦之意都没流露出来,他身形跟着那一掌的力道向下卸了几分,毫不凝滞,随势飞起右腿,踢向刁有峨胸肋。
那一脚只是先招,他同时藏了刀作为后招。
果如他所料,就在他足尖碰到那红衣的一刹那,软绵绵的衣料下像是空了,刁有峨的身子像游鱼似的,滑了开去。
他像故意戏耍徐厌似的,脸上还带着笑。
他轻敌了。这个年轻人太无名,刀也太破烂。他实在料不到,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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