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还吃闲醋?”
他自塌上放下双腿,一双穿白缎鞋的大脚落地,懒洋洋立起身子,他哥哥刁有巍也跟着站起来,用没拿刀的手给他整理衣衫后摆,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刁有峨朝徐厌莞尔一笑,“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叫徐厌?”
徐厌一点头。刁有峨拎起裙角,嫣然道:“许大哥,我这裙子美吗?”他的手很大,指甲也很大,一片片指甲上,都涂着鲜红的凤仙花汁。
徐厌诚实地道:“裙子不错。不过太拖沓,不适合打架穿。”
刁有峨笑道:“你这人真有趣,还担心人家打架不方便呢!我跟你说,小时我妈让我穿女孩家的裙子,一开始我也嫌拖沓,可穿久了,就觉得我天生就该穿裙子。哥哥,你道是不是?”
刁有巍道:“自然是。小峨穿裙子才最好看。”他从瓷碗里拈了一粒莲子,放进刁有峨嘴里,“给你削了半天,清火的。不许吐出来。”
刁有峨一面咀嚼莲子,一面伸出一个巴掌,他哥哥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柄木梳递过去。刁有峨扬起两臂,缓缓梳理长发,把梳子递回去,他哥哥接了梳子,又摸出束发的发带交给他,两人动作默契得像一个人。
美人束发,半露玉臂,原该十分动人,但刁有峨的红袖里露出的,却是两只黑毛森森的手腕。
徐厌说:“看样子你是睡好了,能不能挪挪床?我要赶路了。”
刁有峨道:“徐大哥,你一个人赶路可以,姓谢的要留给我们。”
他又眼波横流地一笑,“一听说他还活着,都不知有多少人要找他。我们生怕被抢了先,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你总不能让我们白跑吧?”
徐厌叹一口气,“看来,你们是要白跑了。”
他手掌扶住刀柄,四指收紧,拇指压抵,将刀抽出刀鞘。锵地一声。
稍好些的刀,刀鞘吞口上有机簧,徐厌这把刀粗陋到连机簧都没有。不过秋日午后的金阳照在刀锋上,虽不是百锻精钢,亦泛着寒光。
刁有峨一下下点头。他转向刁有巍,“哥哥,这汉子我爱得紧,让我来杀,好不好?”
刁有巍笑得温柔极了,“当然好,你说什么哥哥都依。裙子是刚买的,小心别溅上血,不好洗。”
刁有峨道:“我省得。”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