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放下笛子，露出微笑。“老许，你是湖南人氏，是也不是？”

    徐厌脸上毫无波动，还是石头一块，“何以见得？”

    谢默面露得色，用笛子笃笃敲手心，“方才我吹的是陕西、西川、广南和潇湘之地的民歌。你听到最后一支，身子微颤，必是故乡的小曲勾起乡思。”

    徐厌皱眉，道：“你可知江湖上什么人死得最快？”

    “不会武功的人？”

    徐厌摇头，“是自作聪明的人。”

    谢默并不生气，“我知道你不愿让我看出你的来历，肯定会砌辞掩饰。但你刚才确实动了一下，怎么解释？”

    徐厌看着他，像看痴呆儿一样看了一阵，才淡淡道：“那是因为，我憋尿。这解释满意吗，谢少爷？”

    谢默还待再说话，徐厌突然并起两指，出手如电，一连封了他身上五处穴道——当然，包括哑穴。

    谢默身子一软，险些从座板上滚下去，徐厌一把抓住他衣襟，毫不怜惜地把他往身后车厢里一掼，只听重重一声闷响，听声音都知道痛得要命。

    徐厌回头看着他说：“这种法子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记得么？”他微笑道：“你觉得我不会恃强凌弱？又错了，错得厉害。现在你知道你看人的眼力有多差了吧？”

    他看着谢默圆瞪的眼睛，和张开却没声音的嘴，心情终于变好了。那张嘴巴虽然秀气，但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才最顺眼。

    他挥起马鞭，响亮地叱喝一声，马车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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