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边就有个专给她缝衣做鞋的娘姨,因此识得。但这刁奴为什么要杀她家夫人,我就不懂了。”
徐厌又转头去看那女尸,“你瞧她的衣服,一层层都是夏季单衣,叠着穿了五层。说明她不是本地人,从家里出来,只带了薄衣,却不料赛哈淖尔乃苦寒之地,秋初已经冷得紧,只好把薄衫一股脑穿在身上……出远门的人,都会精心准备行装,什么人会走得这么匆忙?”
谢默目光一闪,“你是说,她是个逃妾?”
徐厌慢慢点头。到此时,故事大致明了:此女是南方某户人家的小妾,她当初进门时,也许是被胁迫,也许是被卖进来的,总之生活并不顺心。诞下孩子之后,她萌生了逃走的意愿。
可是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她把计划悄悄告知最亲近的贴身丫鬟,说不定还怀抱着婴孩流泪恳求。
她的丫鬟答应了。于是两个女人带着一个婴儿,仓皇出逃,一路走到了边境赛哈淖尔。可能两人中途起了龃龉,可能颠沛流离的生活太苦,也可能丫鬟慢慢发现主母许给她的物质奖励只是空头承诺,永不可能实现,总之丫鬟又有悔意。
她起了歹心,选了这偏僻之地,趁主母不备,一剪子刺死她,抱着婴儿走掉……
谢默叹气道:“只不知那孩子怎样了。”
徐厌冷冷道:“你放心,那孩子若不抱回本家,一文不值。因此她必定是带着孩子回去领赏了。否则她不可能连金约指都顾不上拿走——她心知等送了这宝贝回去,自有十倍于此的赏赐等着。”
谢默苦笑道:“这小娘子倒有些像我。”
“怎么说?”
“她也想到塞外荒城来躲避,还差半日路程,眼看要到达……却没承想,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了。”
他的目光黯然停在那女尸面上,因此没发现,当他说出“背叛”时,徐厌那终日冷静无波的眼中,亦裂开一条缝隙,暴露出下面痛苦的波澜。
等谢默转头看他时,那一条缝隙已闭合起来。谢默朝他笑一笑,道:“那丫头也有些像你。”
“又怎么说?”
“她也是那对母子的护送人啊。”他似笑非笑地一扬眉毛,“我说老徐,你会不会捅我一剪刀?”
徐厌冷笑一声,“我只有刀,没有剪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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