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可是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那颗小星星恰在她的锁骨间,微微闪烁着光芒。
何必现在就抱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在镜子满脸喜悦的阮星。
阮星只是拉着领口,兴致勃勃地看着镜子内的自己,和打量新得的礼物。
以至于她完全没有留意到,何必的意志力仿佛在逐渐消退。
“喜欢么?”何必又问了,声音还是从门口传来的。
这句话原本没什么问题,送礼物的人问收礼物的人是否对礼物满意而已。
只是稍微留意一点就能发现,他的嗓音已经有些喑哑,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可惜阮星此刻全神贯注的对象并不是他,所以她并没有足够的敏感可以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她只是低头想了想,觉得没有理由说不。
这项链不夸张,很日常,也很有心思。
“很喜欢。”她又低头看了一眼。
“我也很喜欢。”他的声音却忽然近了。
而且一个字比一个字近。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镜中。
镜中的何必站在她的身边,他的双手在她的左右两侧,撑住了盥洗台。
——仿佛是要把她限制在他的怀中。
“喜欢的话……”他又凑到她耳边,仿佛已经轻车熟路。
喜欢的话,会怎么样?
他用行为来表达。
阮星感到他的唇再次贴上了她的耳边。学城
戴项链的时候或许是有心无意,但现在,他一定是刻意为之。
因为她从镜中,清晰而直接地看到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半俯下身,从侧面吻上她的耳垂。
何必向来知道她有害羞时揉捏耳垂的习惯,就偏偏恶作剧一般轻轻地吻着。
他的吻温柔而绵长,仿佛无休无止。
因为呼吸而带来的热气还刺激着她的耳廓,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只是吻着耳垂而已,却让她感觉有些站不稳。
“何必……别……痒。”
她说的是实话,只是除了痒之外,还有更多此外的情绪。
比如那种轻微如电流般的酥麻感,从耳垂蔓延开来,让她完全无法思考。
“痒么?”他终于停下来,帮她转过身,面向自己,还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嗯。”阮星点点头,用手捂住脸。
她不敢面对他,只顾着害羞了。
奇怪,以前这种时候她应该是会抬杠的。
可是现在她却并不想这么做。
她只是有些无所适从。
“那还是常规一点。”何必说着,双手覆住她的手:“阿阮。”
她从指缝里看他,何必神色温柔,靠近了她。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盥洗台的台面上。
他们俩有着身高差,这样的话,会好一点。
何必摸了摸脖子:“为网瘾少年的颈椎着想。”
阮星看着何必,对方眯着眼睛笑了笑,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
阮星闭上眼,又睁开眼。
她的手在背后乱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热水阀。
热水缓缓流淌出来,浴室里水汽氤氲。
大概是两人吻得投入,竟然没有人记得去关掉水阀。
何必终于舍得停下动作,望向镜子里。
阮星的皮肤白嫩晶莹,现在却透着隐隐的红。
她在喘息。
“有时候看着你,我真觉得自己在犯罪。”何必也有些喘。
“为什么?”她还在刚才的氛围里,仿佛不可自拔。
“……因为你看上去真的很像中学生。”
“所以……呢?”她红着脸仰着头问。
“那就让我罪无可赦。”
这个吻还在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阮星依稀听到有手机的震动,是从何必身上传来的。
他却浑然不觉,用手抱紧了她。
接着,是酒店房间里刺耳的座机铃声。
她试图说话,却因为被他吻着,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阮星急了,感觉应该有什么急事,只好随便在他身上拧了一把。
这个何必……这算什么……?
他终于舍得停下来,看着自己被掐的地方:“谋杀亲夫么?”学城
阮星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这个人怎么这种时候不管不顾的。”
“眼前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说着,又要吻下来。
只是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北北)
随之而来的,还有胡野的大嗓门
“字母!何必是不是在你房间!?还是很甜的剧情
阮星不由得僵住了, 何必看她这样, 也停下了动作。
胡野的嗓子辨识度很高,他现在堵在门口问阮星这种问题……
搞得就像上门捉那什么一样。
阮星没想到自己这句原本准备在心底的自言自语竟然从嘴边溜了出来。
更糟糕的是, 有人听到了。
“捉什么?”何必调侃她。
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也不生气,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看着她。
像是要看她准备怎么应付。
她被这促狭的眼神弄得心烦, 加上现在的情况,简直加倍尴尬。
回答?还是不作声?
承认?还是不承认?
阮星下意识地看了身边人一眼, 对方倒是一副“我无所谓”的神情。
那倒是, 他何必又不在乎。
阮星从他身体与盥洗台的空隙处溜了出去, 走到玄关处。
她心念电转,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她和外面找上门的胡野就隔着一道门。
胡野来问何必到哪儿去了,说他手机都没带,找不到人。
“何必哪儿去了哎真是。”
胡野还在外面嘟囔,像是有一肚子不满。
外面好像还有个人在附和胡野, 三不五时就像个捧哏一样说着“对啊”“就是”。
娱乐氛围十足。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看来不得不回应了, 要不然, 她不知道胡野还准备闹出多大动静来。
“胡野,你吵什么?”她一时情急, 说话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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