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继续敲着键盘,以为他在开玩笑:“生日礼物?还没到时间吧?”
“不,是我早就该送给你的,很适合你的礼物。”
“很适合我?这么特别的吗?”阮星不由得好奇,“98K?”
“98K没有,18K就有。”
听着何必的玩笑话,阮星转过身去。
看到他手上,有个小小的盒子。
打开来,是一条项链,吊坠是一颗小星星。
阮星没有说话,这吊坠的造型实在很可爱,而且暗合了她的名字。
不得不说,她很心水。
何必挑这条项链,应该花了不少心思。
他的心思,她又不是不明白。
何必的声音近在咫尺:“喜欢吗?我帮你戴上。”
他俯下身,靠在她旁边,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拉近两人的距离。
阮星不想破坏气氛,她也无法抗拒。
她的耳垂开始发热,热度在向全身扩散。
阮星看着何必那双令她有时候会迷恋的手,灵巧地解开项链上的搭扣。
现在他双手执着项链的两端,阮星看着小星星的吊坠到了眼前,他的手也环上她的肩。
他的气息环绕了她。
甜!总之就是甜!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如果说昨天在黑暗的场馆里的拥抱和亲吻是基于共同的困惑和对何必的鼓励, 那么现在, 在已经积分第
一,且给萧德狠狠上过一课的情况下, 这些问题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独处,是基于纯粹的情感关系。
阮星知道, 此刻她已经意乱。
这种理性不受控制的状态,只能说明有什么变化即将发生。
可是她本能地想维持自己的理性。
为了解除这种尴尬的气氛, 她鬼使神差地找了些话题来聊。
她想维持自己正常思考的能力。
于是她搜肠刮肚, 从回忆里寻找灵感。
从今天比赛的细节, 到未来可能的对手。
从今天观众席的反应,到目前队里的问题。
对了,还有萧德,他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
如果今天赛后他的苦闷和麻木不是伪装的,那么他还有救。
“萧德他好像……”
“阿阮, 我只是想帮你调整一下项链。”何必凑到她耳边提醒。
阮星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 仿佛是他的嘴唇“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耳垂。
她屏住呼吸, 却听到何必又说:“不用这么紧张。”
阮星低下头去,何必说得没错, 她在紧张。
当那点小心思已被道破,她便连辩解的行为也省去了。
“马上就好, 这个搭扣设计得有点奇怪。”
何必向她解释的时候, 是一本正经的。
阮星便顺理成章地相信他,静静等待着。
可是他的手指免不了擦过她后颈上的皮肤, 也许有意,也许无意。
她试图扼制自己的心猿意马,于是选择去留意眼前的一切——
她看着笔记本屏幕因为好久没人操作而熄灭了;
她看着尖叫鸡倒在一边依然保持尖叫的动作瞪着黑白分明的眼;
她看着桌上的电子时钟的数字变化……
“阿阮,把头发撩一下。”何必又说。
这次她也乖乖地用手拢着散发,从一侧向另一侧拨去。
何必确实是想当个正人君子的。
对他来说,他的阿阮愿意默许接受这件礼物,已然让他开心。
于是他心无旁骛,一直在做这件看上去简单却意外让他感觉到有难度的事。
何必本人并不太喜欢首饰这种东西,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挑首饰。
好在他品位不错,挑起来不难。
难的是……他从来没有为别人戴过项链。
更没有给他喜欢的女孩子戴过项链。
现在,阮星的后颈肌肤就这样全然不设防地呈现在他眼前。
阮星的皮肤很好,如同她的娇小身段一般,皮肤状态也很像小朋友——娇嫩晶莹,仿佛吹弹可破。
她的手指拢着头发放在一侧,乌黑的发色和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报应不爽,刚才他还在叫她不要紧张,现在就轮到了自己。
“好了么?”良久良久,她才轻轻说出这句话。
何必定了定神,扣好项链,像是如梦初醒。
“好了。”他试图镇定,“你看看?”
阮星低头看着项链,那项链差不多位置刚到锁骨一点。
“根本看不到……我去照照镜子。”
她好像已经恢复正常,可他还没有。
镜子,哪里有镜子?
阮星站了起来,穿着酒店提供的拖鞋,啪嗒啪嗒地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学城
就像一只好奇的小兔子,看得何必忍俊不禁。
真是可爱。
看了一圈之后,她终于有了答案。
她走进了浴室里,站在盥洗台前,这里有一面半身镜墙。
阮星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180码的JGT恤衫,长到夸张。
自从上次泼上了汤之后,不论怎么洗,胸前总是有一块脏脏的污渍。
穿不出去,又舍不得扔,她就真的拿来当了睡衣。
那颗吊坠上的小星星,仿佛在领口处时隐时现,她看不太清,凑近了镜子。
大概是因为她只开着普通的顶灯,并不能提供足够的照明。
阮星正想转身去开灯,却不料浴室内的光线亮了起来。
何必的手指放在按钮上,是他打开了镜前灯。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现在站在门口,就那么看着她。
“够亮了么?”何必问。
她点点头,重新看向镜子里。
其实这件恤衫的领口有些偏高,也许是因为阮星觉得并不能看到最好的效果。
于是她便伸手轻轻拽着领口,向下拉。
春光乍泄。
她当然是心无邪念的,这点他从不怀疑。
可是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无疑是种火上浇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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