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好一会儿,见她脸色认真又泄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理她。
宋折香见她这副模样,偷着笑了好一会儿,眼底尽是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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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宫之时已经是入秋时节了,东湖的螃蟹打捞供奉到了宫里,宋折香这儿分了好几筐。
宋折香好吃蟹,这是周煦特地从他自己这匀了些给馆娃宫送来的。
宋折香接到的时候欢喜,当即就叫小厨房蒸上一蛊,还请人唤了周煦过来,说给他弄蟹黄粥吃。
可周煦这儿却有些走不开,叫人跟她说今个便不过去了。
因着他查到了些东西,与余美人的兄长余敬有关。
他思忖了片刻,问道少卿:“你是说,那案子的记载全部付之一炬了?”
少卿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凝重:“您上回不是叫微臣去查看吗,微臣方通他说了要这案件的卷宗,第二天却起了大火,好巧不巧就是那卷宗所放之处。”
周煦有些头疼:“这已是十年前的案子了,没有卷宗又如何往下查?”顿了许久,他叹了口气说道:“那不如查查林家吧。”
少卿挑眉,有些诧异地问道:“林家?”这京城中哪里有权贵姓林的。
“就是那林庶人的母家。”
“微臣遵旨。”少卿了然,朝他作揖后便退下了。
次日朝堂之上。
陈福泉捏着尖细的嗓子高声说道:“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余敬呈上奏折,陈福泉接过,递给周煦。
周煦微垂了眼睑打开奏折,脸色越往下看越冷。
他“啪”地一声将奏折拍到了案上,下边的朝臣皆是一哆嗦。
周煦抬了眸子看他,反倒是笑着问道:“那余爱卿觉得朕该如何处置?”
余敬顶着一张刚正不阿的面孔,却字字都是逼迫他的话:“臣以为,陛下当处置宋婕妤。”
周煦听他说出口来反倒是不急了,哒,哒,哒地敲着桌案,“余爱卿这是想管朕的家务事了?”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唯一的妹妹因宋婕妤而亡,微臣只想讨一个说法罢了。”他跪下朝周煦磕头,字字珠玑:“微臣,恳请陛下为臣阿妹做主!”
周煦垂下眸子翻阅手上其他的奏折,问道:“可还要其他要事要奏?”
殿内一片死寂,大臣们都互相望了对方一眼,竟无一人站出来。
周煦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少卿,点头示意他。
少卿往前站了一步,躬身说道:“臣有事要奏请陛下。”
周煦扬眉,明知故问道:“何事?”
少卿看了眼余敬,扬声说道:“臣想奏大理寺少卿余敬渎职一事。”
余敬转过身来,颇有些咬牙切齿:“少卿大人!臣自问未曾得罪过您!”
少卿皱了眉看向他,义正言辞:“为国为君办事,怎有得罪不得罪这一说法?”
余敬语塞,也晓得方才在周煦面前说这个着实不当,便垂着头什么话都没说。
周煦见状脸上才有了笑意,只是众人皆不敢直视圣颜,便也无人发觉,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何渎职了?你且说说。”
少卿一桩桩一件件列了出来,大到上回库房被火烧一事,小到有几个卷宗放错位置能挑毛病的地方给他挑了个遍。
而余敬先前还有惧意,等到说到最后一条脸上带了茫然。
少卿见状冷讽道:“看来大人都不晓得自己出错了吧?”
余敬支支吾吾,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心里却在骂着他:屁大点的事也能拿来朝廷上说!白瞎了这官职了。
而周煦却甚是满意,朝少卿点了点头,问道余敬:“你可有话说?”
余敬不敢吱声,看少卿这般笃定的语气,他的话怕是□□不离十了,若是自己再争辩反倒打了自己脸便不好了。
周煦便开始发落他:“大理寺少卿余敬,愧对朕之栽培,为其官而不尽其事,着罚俸一季,以儆效尤。”
余敬跪地领旨:“微臣谢陛下隆恩。”
周煦又转过头来叫陈福泉诵旨,其一是有关沛县官员的调动和派兵驻守一事,其二便是宋折香的晋位诏书。
后宫的升降嫌少拿在朝堂上来说,这便是叫大家斟酌,诏书上的这位没准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
而如今宋折香晋级昭仪,便也是打了余敬的脸,毕竟他方才才说过要周煦处置宋折香,这回“处置”的诏书免不得叫他难受好一阵。
朝堂风波涌起,可在后宫的宋折香却对此一无所知。
她正唤人煮着蟹黄粥,想着一会儿周煦下朝了给他送去。
这蟹黄粥熬的浓稠,点缀着白色的蟹肉和金黄的泛着光的蟹黄,再撒上葱末,一口下肚暖和的很。
宋折香看着有些馋了,却还是念着周煦的,忍住了自己的食欲,叫青枝装盘同她一倒去承乾宫。
周煦方才跟朝臣斗智斗勇回来,便闻到了里边扑鼻的香气,顿时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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