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娘娘差人来奴才这里好几回,都是问您可吃好睡好了。”
周煦皱眉问道:“你可说了实情?”
陈福泉急忙摇了摇头:“奴才不敢,奴才晓得您不愿叫昭容娘娘知晓,便瞒了下来。”
周煦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行了,你叫她进来吧。”
陈福泉脸上这才露了笑意往外边走,脚下都轻快了些。天晓得近些日子他们承运殿是怎么过的,天天兵荒马乱似的,还要在周煦冷脸下战战兢兢地伺候。
宋折香听陈福泉说陛下唤她进去,这才发觉自己手心都湿了一片,却也松了口气,提了步子往里边走。
她有些眷恋地看着周煦,朝他俯身请安,话里带着缠绵和委屈:“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她建立起来的防备一见到周煦便土崩瓦解,如今见了他,宋折香只想在他怀里撒娇啜泣,质问他为何不来寻她。
周煦连头都没抬便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宋折香攥紧手里的帕子,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口中霎时布满甜腻的滋味,她依旧维持方才请安的姿势,回答道:“臣妾给陛下送午膳来。”
周煦这才抬头,却依旧板着脸说道:“行了,那就把东西搁这,你退下吧。”
宋折香盯了他好一会儿,心里泛了些苦,话里都带了些哽咽:“陛下,别不理臣妾。”刚说完这话,眼圈霎时红了,似是周煦再说重一点的话,她都能立刻哭出来似的。
周煦晓得她秉性,这副模样怕是只有五分真,心里叹了口气,果真这一世又得栽在她身上,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他得偿所愿的?
他起身时突然摇晃了下身子,他压下的不舒坦又逼自己稳住,按了按心口处稍稍顿了下才往宋折香那儿走。
宋折香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是见他走过来时心乱如麻——无论是今生前世,好像一直是他在迁就着自己。
周煦牵她起来,叫她坐在一旁后把她脑袋摁自己怀里,“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娇娇?”话里带了无奈,委屈和一丝的空洞。
他是君王,万人之上,从前先帝教导他勤政,太傅教导他爱民,他也曾励精图治成为别人口中的贤明君主。只是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前世摸索着,捧着一颗笨拙的心对她好,将她从泥泞中拉起,供在了万人之上。
可前世从一开始便是错的,从那花桥上的惊鸿一瞥,到床榻间细微的啜泣声。他用了最最下流最最龌龊的手段得到了她。纵使这非他本心。
这错,毁了她,也毁了他。
今世他不愿叫宋折香再受前世一般的委屈了,暗派御医去宋府医治好她;保她选秀之时顺风顺水;在她入宫后特意寻了她前世最爱的厨子专门给馆娃宫备菜;晓得她不喜拘在宫里便常常想寻着机会带她出去......
他如今却真不晓得该如何对她了,察觉到那一丝微末的迷茫时叫他惊恐万分。
只是今日陈福泉说她来了之后,这情绪便土崩瓦解。见到她时,心里念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她拥入怀中,只是如今她在怀中了,安安静静的,却叫他有些不真实之感。
宋折香嗅到熟悉的龙涎香气,止不住的哭出声来了。
她爱他,从前世便爱上了,只是她晓得的时候,却又太迟了。
宋折香的眼泪染湿了周煦的衣裳,还哭的不自觉地打了小嗝。
周煦有些无奈,将她松了松,想替她擦干眼泪,却被宋折香误解了意思,搂得更紧了。
“陛下,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不该不等你,不该甩你脸色,不该占着你的喜欢有恃无恐。”她一边哽咽地说着,便止不住地打着嗝。
“我以后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一定会等你用膳,也一定不会这么骄纵了。”她抬起头来,扬着一张哭花了的小脸看着他,扯了扯他衣裳:“所以陛下,你理理我好不好。”
周煦心头一软,轻声哄她:“我怎么会不理娇娇呢,乖,别哭了,哭多了一会儿眼睛会不舒坦。”他唤陈福泉打来温水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鼻尖哭得通红,白净的小脸上布满了委屈,似是方才受了大罪一般。
宋折香闭上眼睛任由他在给自己擦脸,周煦手上动作轻柔极了,似乎她是一个瓷娃娃一般,不过在他心里,宋折香确实是如此的,像一个瓷娃娃似的,得捧着供着,小心地侍候着。若是稍不留神从他手心滑落,跌碎的还有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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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折香哭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身子,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又被周煦搂紧了些。
周煦笑道:“小花猫不哭了?”
宋折香脸上有些热热的,眼睛却明亮了许多,话里带了些笑意:“陛下不生我气了?”
周煦故意板起脸来:“若是下回你再这般......”
宋折香心提了起来,却见他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听他继续说道:“朕也拿你没办法,只能自己伤心去了。”
宋折香方才提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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