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务照顾双亲。”
“至于那位杨家公子……民女从未动情、更无心嫁,无论如何都谈不上留恋的。”
谁在乎那个拿她当摇钱树换钱的家、谁稀罕姓杨那个屁也不是的放浪子弟?!上辈子她半生搭在深宫里,十年熬掉了她全部心力,她只是不想再去熬下一个十年而己!
陆涟青反问:“那你哭什么?”
当然是哭她身不由己!
也许这一次进去熬不过十年,就再也出不去了……
心中悲愤难以宣泄,温浓止不住哽噎,也说不下去,埋头哭得卑微又丧气。
因为她的哭声,整个屋里充斥着她的悲伤情绪。陆涟青皱眉:“你在担心什么?”
“本王既然能够把你送进宫,自然也能把你安然无恙带出来,你怕什么?”
肝肠寸断的压抑哭声倏然一顿,只见温浓抬袖胡乱把泪抹了,露出红肿肿水润润的一双泪目,炽热澄亮得灼烧心扉:“殿下的意思是……民女进宫以后一切事宜都会有人安排么?”
陆涟青双眉深锁,非但没有舒展开,反而视线挪到一边去:“没错,入宫之后自会有人照应你。”
前一秒的霜蔫茄子转眼成了璀璨无比的太阳花,温浓霎时喜笑颜开,又怕高兴得太早,忙忍住笑:“可深宫如笼、人心奸险,民女心怕应付不来……”
她不会傻到真以为陆涟青只是为了报答她,后面肯定还有别的招,温浓不敢掉以轻心。
陆涟青淡淡一瞥:“你若不入宫,难保踏出这个门以后,死在哪都不自知。”
温浓表情一呆,神色瞬变。
“宫外不比宫里安全,尤其是在你当街拦下本王车驾之后。”陆涟青指出:“类似‘苏情’这样欲除本王而后快的刺客宛若过江之鲤,倘若你不在乎什么时候被剥皮沉尸死无人知的话……”
温浓已经骇得瑟瑟发抖。
“当然,你也莫要以为郭常溪当众表露袒护之意是真心为你。他这么做不过是在逼你走投无路,不得不靠他来保护你。”不知是想到什么,陆涟青带起一丝森森冷笑:“届时……”
温浓哭求抱大腿:“无论殿下想让民女做什么,民女都答应!”
陆涟青垂眼看她,伸出食指覆在她纠紧的眉心上,轻轻一滑,了无痕迹:“想办法接近小皇帝。”
“昂?”温浓一时没明白。
“待你入宫之后,你只管过你自己的,不需要在意包括本王在内的任何人。”他眸色翻转,掩去太多不为人知的情绪:“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想办法待在小皇帝身边,不让任何人怀疑你受本王指使,去好好盯着他。”
“……”陆涟青为什么要她去盯小皇帝?别人不行吗?
温浓毛骨悚然,心中那叫一个百般抗拒。
陆涟青看出来了:“这事原该苏情去办,可惜人没等到进宫的时机就死了,只能换给其他人。”
温浓可算明白是自己白撞上去给人当枪使了。
这活听起来简单,可真要实施起来却绝不是那么容易的。温浓上辈子是个粗使宫奴,不曾侍奉什么身份贵重的人,也没想要往上爬,哪成想重生一遭居然给她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就算那是一枚幼齿稚儿,可也是一国之君、当今天子呀!
且不说怎么想方设法才能不动声色接近小皇帝,温浓怕就怕陆涟青真有反心,意图谋位弑君。届时一旦有所风吹草动,那身处极端危险的漩涡中心的她岂不是第一个被拿来祭天?
温浓想反悔了。
陆涟青不给她机会:“不是你说只要本王开口的,无论什么都答应?”
搬石头砸自己脚是什么感觉,温浓有口难言,心如刀绞。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惯常稳坐一言堂,一锤定音之后不忘送她一句:“你放心,有本王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寒毛。”
上辈子强行陪葬过一次的温浓听见这话并不能高兴起来,总不能告诉他这辈子她不想再来一次吧?
温浓想反悔,迫切想。
17. 入宫 奉行皇帝敕令,今月廿五,钟勇门……
奉行皇帝敕令,今月廿五,钟勇门下广集新一批入宫备选的姑娘,排着长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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