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浓边想边走,很快来到了郭婉宁所在的东厅。
这几日温度低得厉害,眼看就要下雪了,大户人家能不出门不出门,都躲在家中点起炭盆,什么暖和捂什么。
郭婉宁今日一身白裘,几朵红梅襟边点缀,素雅而不失得体大方,衬得昳丽美貌分外灵动出尘……若她身边没坐着一个碍眼的容欢的话。
温浓眼角一抽:“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容欢太狂了,仗着陆涟青伤病在身不出门,头两天还能乖乖待在竹心苑。两天过后就开始野了,一点不把王府规矩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放肆。
好在他还知分寸,平日除了在竹心苑附近走动,倒也没往其他地方去。不过前些天被陆涟青逮个正着,结结实实抽了一顿,原以为容欢这回能够老实到回宫,谁知他又跑出来了,这回竟直接跑到了郭婉宁的面前来。
“明天就要回宫了,我天天被你们送在房里多闷啊,难道就不能最后通容一次?”容欢煞有介事地抱怨,说得好像他真的天天闭门不出一样。
“我是听说婉宁小姐在这里,这才过来陪陪她,不然让她独自等了这么久,不知道的还当信王故意欺辱她的说。”
“……”除他以外也一直伴在厅里的恭总管被无视得透彻。
听他说话夹枪带棍,温浓正要发作他,容欢立刻换了副可怜兮兮的嘴脸:“明天就要回宫了,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上一面,你说多不容易啊。”
温浓语塞,知他喜欢郭婉宁,一个宫里一个宫外,要想见面确实不那么容易。
郭婉宁连忙帮腔说:“我没想到小容公公也在,是我留他陪我解闷的。”
温浓见她急着替容欢说话,也不知她知是不知容欢的心意。
“姑娘,您怎么来了?殿下那边……”恭总管原想劝她回去,还没多说就被温浓制止了:“我来取镯子的,听说是郭小姐亲自送回来的,我赶来给她道一声谢。”
郭婉宁当然不能承她一句谢:“上回你来府上没取着,这回换我给你送回来也是应该的。”
她将放置玉镯的盒子完好呈上,温浓打开,确定是原来的手镯,这才重新阖上:“我听说你想见我?”
郭婉宁面色一紧,顾左右而言他。
也就只有涉及到曹世浚,温浓才会罕有地从她脸上找到这样的情绪。可是经过这次陆涟青的受伤,她深刻体会到失而复得的滋味,除非陆涟青主动提,否则她不会再碰这件事。
这回出来见郭婉宁,温浓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劝她放弃曹世浚。
“恭总管,劳你送容欢回竹心苑。”
恭总管知道温浓这是想单独相处的意思,犹豫道:“可是殿下吩咐过……”
“我的事他都知道的。”温浓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色:“不管我在哪、说什么做什么。”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俱是一愣,随即郭婉宁脸色发白。
“那老奴先下去了。”恭总管心神领会,作势要把容欢拉走。
容欢看了她俩一眼,不等恭总管来‘请’,依依不舍与郭婉宁道别,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留下温浓独自面对神色恍惚的郭婉宁,郭婉宁面白如纸,压低颤声:“信王殿下……他知道。”
104. 吵架 温浓捂起双耳,气呼呼地甩脸走了……
温浓故意这么说, 就是想让郭婉宁知道彼此的一言一行并未能够逃过陆涟青的耳目,她深叹一口气:“他都知道,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也别再惦记那个人了。”
“他是因为我才被抓的、都是因为我……”郭婉宁双目含泪, 满心自责,“因为我把他的所在说出来……”
“这不能怪你。”温浓眼神闪缩, 她总不能说陆涟青的负气行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他本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各人立场不同,她没办法怪责谁,可是站在陆涟青的立场看待事情, 曹世浚是反贼,剿杀他是必然的。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郭婉宁掩面摇头:“是我告诉他你会去的,所以他才会在那里一直等你,是我害了他。”
温浓心下一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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