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你, 我说我能帮他将你引过去, 他只是想见你一面,他是为见你才去的。”郭婉宁攥紧温浓的双手:“你一定要救救他。”
温浓蹙拢眉心, 凝神看她:“郭小姐,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以你的身份, 你不该继续掺和那样的事。”
“我的身份是什么?”郭婉宁凝着泪珠,面色戚然:“信王根本不是真心娶我,祖母和爹也只是利用我。这样的身份于我而言根本只是痛苦的束缚, 毫无用处。”
“你可知道当日信王在忠国公府开出什么条件?他让我作小,娶你为正,分明就是想要羞辱我,我是抵死也不会答应的!”
温浓一脸骇然, 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陆涟青背着她竟妄想左拥右抱,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险些气不打一处来!
“阿浓姑娘, 求你救救他。”郭婉宁泣声乞求:“他曾做过许多错事,可他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你都是知道的。”
“我知道你能在信王殿下跟前说得上话,只要你帮我救下他,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为了他,我宁可不要现在拥有的一切——”
温浓的双手被郭婉宁紧紧攥在手心,她眉心一跳,从身后传来不疾不徐的一道清冷声音:“她不会答应你的。”
郭婉宁神色绷紧,充满忌讳地僵在温浓身侧。温浓偏头看去,陆涟青身着墨色长身斗篷,一身寒气伴随推门而入的冷风来袭,也不知什么时候立在门外,冷眼朝这向看来,眼神冻住了屋里的人。
知他怕冷,看他拢得严实,温浓下意识想上前去替他捂捂,可是转念想起郭婉宁方才的一席话,正要迈出去的步子卡在原地。
陆涟青面色阴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冷:“就凭你的这席话,本王立刻就能抄了忠国公府。”
郭婉宁的身子轻颤,透过她爬过来的双手源源不断传送到温浓这边。温浓暗暗皱眉,但见郭婉宁已经站了出来:“是我勾结刺客要你性命,你要杀就杀我一人,郭家满门绝不会任你摆布。”
温浓直觉不妙,果见陆涟青露出轻笑,笑得异常危险:“本王不动则己,动则诛杀全族,不留后患,省事省心。”
“郭家不是那些图谋不轨的外戚,我祖父三朝元老,功勋赫赫,一心为国。叔伯父亲为官清廉,我们郭家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天家之事,你这么做就是滥杀无辜。君逼臣反,民心异向,你只会令更多的人对你不服。”
美人落泪,容色清凄,看得温浓何其不忍。尤其郭婉宁说的没错,就算她与曹世浚真有点什么,可陆涟青并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说出去最多就是郭婉宁的清誉不保,郭家颜面扫地,但郭家绝不会任由信王安置罪名抄他全家诛连全族,世人更不会乐见信王诛杀百年钟鼎世家,欺辱一代良臣。
现世有不少人说他信王□□,事实上很多的小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信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无外乎是道听途说。而忠国公忠名在外,几代子弟学生不尽,坊间几度赞许一派清流。信王若要拿郭家开刀,势必要拿出足够充分的理据,否则就是坐实了□□,其所引发的不适,恐将成为引发时局动乱的导|火索。
就在这一刻,温浓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说陆涟青的未来王妃会是郭婉宁,也只能是郭家的婉宁,二者联姻所存在的还有一层政治上的利益关系。
可郭婉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试图以家世压制陆涟青。果然其然,陆涟青的脸色更加阴冷,冷到摒射出来的杀意遮掩不去。
温浓下意识挡在郭婉宁面前,那道冰冷的视线便理当所然顺移至她的身上。温浓心头猛跳,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郭婉宁更快地拦在温浓身前:“你我都不该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
“……”温浓呆了呆,咦?
“他与阿浓姑娘早在你我之间就已经认识,他想再见阿浓姑娘又有什么错?”郭婉宁隐忍咬唇:“阿浓姑娘一次又一次放他走,分明也是有情有意,只要他能带走阿浓姑娘,远走高飞双宿双栖,他再不会对你动手,你为什么非要插手他们之间的事,非要强拆他们!”
温浓忍不住瞪郭婉宁,可是郭婉宁背对她看不见。而正对着她的陆涟青周身就像渗了寒冰,眼神冻住了温浓有些慌乱的表情。
“等等,我不是。”温浓不得不火速澄清,她想要走向陆涟青,哪知身后一双素白柔荑紧紧攥住她的袖袂。郭婉宁仓促摇头,眼里是不忍与伤心。
温浓更无语了,她又重新看向陆涟青,陆涟青双目乌沉,看不见一丝芒光,刺得温浓心坎疼:“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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