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赟有些支吾, “下官……想再次当面给相爷赔罪。”
安惟翎手一挥, “不用。”
周赟迫于她的淫威, 不敢再三, 顺着帘子缝隙偷瞄了一下马车里面,隐约见到一个清俊的人影。他在马上勉强行了个礼, “相爷,安将军, 下官告辞。”
马蹄声渐远,安惟翎见袁玠面有疑色,便同他说了那些档案的事,笑道,“这番惩罚周赟也是我的私心,我朝官制繁杂,官员的升降调任都是一环扣着一环, 有些事看起来简单,背后的关窍却惊心动魄得很,你身为丞相,手里有一份这样的存档总是会好些……”她顿了顿,“我让周赟简练整理了,也不知他能做到多简练,要是麻烦你就别看太仔细,略微有个印象就行。”
袁玠抿着唇静静看她良久,安惟翎见他面色动容,原以为他要深情款款地说声“谢谢”,结果他突然扯远,“阿翎,前日的话被青方打断了,你还未曾回答我。”
安惟翎愣住,“什么玩意儿?”
袁玠似是预料到她不会记得,一字不差地重复当时的话,“阿翎,说起来,那日你去杨患府上,对敏之笑了几下?”
这人一脸认真,安惟翎讶异之余,努力回忆了半晌,“我进门时未对他笑,出门时未对他笑……”
他竟不依不饶,“那期间呢?”
安惟翎想了想,记不起来自己对他笑过,“也未曾有。”
一言不合又翻了醋缸?
他眸色深深,“阿翎对我最好。”
安惟翎简直哭笑不得,“就因为我没对敏之笑?”
“我说的是周赟的事,以及档案的事。”
安惟翎险些跟不上他,“你这种扯淡的路子是跟我学的?一会儿一个调调,也忒跳脱了……”
袁玠忽而上前狠狠抱住她,马车不大,安惟翎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扑倒在软垫上。
他搂得紧,安惟翎被他躞蹀带上佩着的羊脂玉硌得腰际生疼,又舍不得推开他,心里一阵异样,“怎么了齐玉?”
袁玠不语,手上未松懈,将头深深埋入她颈窝,安惟翎感觉到颈侧无比温暖,有他清浅的气息流连。她听见他在呢喃,柔和的声音忽高忽低,支离破碎。
“那日皇上单独宣你……我也猜到了……敏之虽然毫无可能……别对他笑……”
安惟翎忽地有些心疼,伸手抱紧他。
“再之前……卫渡津觐见那日……我同皇上提过……”
方才还舌战群儒的相爷此刻伏在她肩上哼哼唧唧的,安惟翎好奇,“提过什么?”
“皇上未答应我……”
安惟翎愈发疑惑,“答应什么?”
“皇上或许迟早会答应……毕竟……”
“什么?”
袁玠手上松了些,安惟翎霎时觉得车内空气清凉,才不过一会,袁玠又死死搂住她,这回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安惟翎手臂也被他紧紧压住,她不愿挣脱,“……齐玉?”
“阿翎最好……可太好了……谁都……”
安惟翎惊奇不已,“我做的什么孽?将个好好的袁相爷变成话痨了!”
“阿翎……”他抬起脸,直直地凝望她,终于清清楚楚道,“是我一个人的。”
安惟翎简直被他弄得云里雾里,只得顺着他点头道,“是。”
袁玠复又低下头,他身量比安惟翎高许多,将脸埋在她颈侧的时候,脊背须得微微弓着。
这般挺拔的君子,也只有在我面前折腰了……安惟翎暗喜。
他呼吸温热,安惟翎颈侧痒痒的,抚着他的背,轻轻同他说话,他感受到她胸腔随着发声微微震动,舍不得离开,愈发搂得紧,二人身躯严丝合缝。
袁玠顺势轻轻蹭她颈侧脉搏,皮下有炙热的血在流淌,他能感受到那里的律动,觉得怀里这个人鲜活又温暖,抱起来万分踏实。
这是她最有力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她居然微微侧过头,毫无保留地让他吻着,简直就像小兽露出肚皮,教人无法抗拒。
他良久直起背来,眼神无比温柔。
“相爷方才嘀咕什么呢?”
他有些恍惚,“没什么。”
安惟翎无奈摇头,想起方才他难得的霸道样子,玩心又起,正色道,“相爷下腹藏了什么?硬的很呐。”
袁玠不复恍惚,手指蜷缩起来,耳根赤红道,“什么?”
安惟翎朝他下腹一指,“那里,硌到我了。”
袁玠霎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安惟翎一愣,本就是骗骗他,没曾想误打误撞,难道方才他真的……了?
她忍住笑,手伸过去,袁玠大惊失色,正想推开她,安惟翎定住他的穴,探向他腰间,一阵摸索。
袁玠俊脸红透,掩耳盗铃地闭上双眼,安惟翎双手在他腰上作怪,叫他愈发难以忍受。
他闭眼默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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