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独自守夜,她拣了块离袁玠位置比较近并且干净点的大石头,靠在上面小憩。
风声入林,万物沉寂。
第6章 月明 良宵吻罢细细长
作者有诗云:
【良宵吻罢细细长 灵犀相思脉脉忙】
【酌酒与君催玉盏 巾帼岂有醉颜妆】
夜已深,经历过白日一番殊死搏斗,一行人疲惫万分,除了安惟翎和袁玠,个个睡得很沉。
安惟翎也累,可她还得守夜,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干脆练起了内功。
一个时辰过后,缓缓敛息归元,安惟翎神清气爽地起身,走去不远处的溪水边洗脸。脸上的狼血已经凝固,她忍着恶心搓了好一阵,才只洗净了半边脸。心里正叹气,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轻脚步声,她知道是自己人,懒得回头,继续蹂/躏自己的脸皮。
好难洗。
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匀称的手,手里攥了一方雪白的锦帕。
“安将军,用这个吧。”
安惟翎转头,见是袁玠,她道了声“多谢”,接过手帕,浸透了溪水,噗地一下糊在自己脸上,左揉右揉。
袁玠蹲下身来和她一起洗。他脸上干净,只随意捧了一点水擦洗几遍。
安惟翎估摸着差不多了,把手帕从脸上拿下来,泡在溪水里揉搓。血迹已然印透,再怎么用力搓洗,仍然留下一大片粉色印痕。
“相爷,我毁了你一块帕子。”安惟翎笑道,把手帕拧干递给他。
袁玠伸手接过,“无妨事,回去用胰子洗洗就干净了。”他顿了顿,“今日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相爷不必挂怀。将军本来就是用来干这种打打杀杀的活计,否则要我何用?更何况我本就有责任,你的佩剑是我不小心抢的,我若不救你,天理难容。”
映着月光,袁玠眼神清明,“将军不顾安危救我,我甚是感激。日后将军若有差遣,我定当全力以赴。”
这人长得实在太过俊美,夜色下更显得轮廓柔和细腻,尤其一双眼睛,望过去只觉星河璀璨,一片波光粼粼。
算起来,整个西北军营面庞最为清秀的,就是安惟翎本人。不过她向来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这个魁首也就是占了性别优势。之前混在男人堆里,周围到处是汗臭味的粗壮躯体和胡子拉渣的大脸盘子,她只能日日对着自己的一张脸欣赏,早就有些腻歪,如今乍然见到这般直击人心的美貌,心尖尖都开始颤,一颗色胆犹如猛虎出笼,蠢蠢欲动。
如此良辰美景,辜负了便枉为人。
安惟翎一本正经,“差遣不敢,相爷倒是可以给我亲一口。”
袁玠猛然脚底一滑,向水里栽去。安惟翎伸手一捞,把他救了回来。
“怎么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安将军……”
月光太柔和,安惟翎看不清他是否在脸红。
“相爷别被吓着了,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嘛。”她好笑。
“将……军……为什么想……亲我?”
“你的嘴生的好看,应该也很好亲。”
这下看清了,脸特别红,整个人还僵了。
“罢了相爷,是我唐突。”她摆手一笑,“我从小就习惯一锤子买卖。”
她顿了顿,低声懊恼道,“好像这种事情……是不方便做一锤子买卖。”
她惆怅地起身,把袁玠也扶了起来。
袁玠脑子里毫无预兆地开始回荡两个字——别怕。当时这姑娘便是如此这般在自己身畔低语,教人无比安宁,仿佛环着他们的不是虎视眈眈的群狼,而是舒展的春堤垂柳,细细密密地将风拂到人心里。
“安将军……”袁玠叫住她。
安惟翎回头,“回去吧,离开太久不好。”
“将军……”
“嗯?”
“将军……我……并非……不愿。”袁玠艰难说道。
美人上套,安惟翎默默乐开了花,心道你倒是早说嘛。
她有意逗他,“相爷并非不愿什么?”
“……并非不愿你……”
一晌沉默。
“我什么?”
“……亲我……”
“好哇。”安惟翎一把紧紧揽住他的腰,直接吻上他双唇。
袁玠心跳如雷,蓦然闭上双眼。
太软了。
安惟翎轻轻摩挲好一阵,慢慢张开嘴含住他的下嘴唇。
袁玠震了一震,浑身僵直,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才好。安惟翎觉得怀里的人过于紧张,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背。
说好的只亲一口,现在安惟翎有些想反悔。
再亲一会,反正他什么也不懂。
他头发上的味道着实好闻,身上府绸的布料摸起来手感绵滑。腰瘦了些,胜在结实,尽管比不得习武之人身躯矫健,抱起来仍然十分称手。嘴唇最是让人满意,温润柔软,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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