嚅着。
钟盈叹了口气,又想着用什么理由安慰,外头踉跄被推进一个人,紧接着身后跟了一个银朱红的少年郎。
“这里有贼人,你们……”
少年话音还没落,先看到了钟盈。
然后身体后仰了些,挠了挠头:“邑京城还有女武候么?”
他才说完,立刻意识到什么,叉手道:“娘子见谅,我不是说女子不能当武候的意思,女子能行之道许多,我认识的便有很多姐姐比之男子要出色许多……我的意思是……是我第一次见,就是……就是我孤陋寡闻。”
这少年磕磕绊绊说了许多,最后也没落什么音,只得叉手道:“娘子,娘子是我冒犯了。”
他低下头,见对面女子也没说什么话,咬了咬牙,都怪他平日里多嘴的习惯,这两个小娘子必然是生气了。
“我们不是武候。”对面的女子声音清泠,但却很好听。
“啊?”他抬头。
他这才仔细看了身前的女子,玉色道袍,玉清芙蓉冠,身旁又是折枝花裙的婢女,怎会是个武候呢?
“这这就是偷我东西的贼人!”那身旁的婢女忽而指着被他五花大绑的男子大喊道。
“我的瑟瑟石呢,你还给我!”茗礼上手就要去翻东西。
那贼人想要往后缩,却被荀安一把扯住。
“东西呢,拿出来。”他斥道。
“我怎知道,这小娘子的东西是哪个,我今日拿了许多……”那人哭丧着脸道。
“都拿出来!”荀安那刀柄抵了抵贼人后背。
“小郎君,得给我留口饭啊。”
“还要抵赖!”
“好,好。”那贼人身体一抖,落了不少东西。
一时地上金簪,宝石,娟帕,团扇落了许多。
那一斛瑟瑟石倒是被团帕包着,还好好落着。
茗礼扑上去,打开仔细数了数,才抬头道:“数量没错。”
钟盈便松了口气,还好没丢,不然她竟不知要哄这小侍女该多久。
“多谢。”钟盈向前一步,对着少年行礼。
荀安仓皇摇了摇手,忙道:“顺手罢了,顺手。”
钟盈抬头对上少年的眼睛,俊秀之极的脸,但不知为何额发上还留着红色疤,似乎有些眼熟。
“你是,台上跳胡旋舞的那个……”钟盈喃喃道。
少年眼睛一亮。
“是我。”
钟盈暗道不好,她扔的那东珠起兴,却刚好砸了这少年,因而那额头上的伤大抵是她留下的。
“那个,那个,你跳的很好,就是你额发上的伤,是我,是我扔东珠金簪不小心砸的,实在不好意思。”钟盈叉手一礼。
倒是少年愣了愣,抬手回礼:“没事没事,我这人皮糙肉厚,天生没什么痛感,娘子多礼了。”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飞扬时便是往来的风,而谦恭时却又真切诚挚。
明净如琥珀,任何情绪毫无遮掩。
武候铺门外起了脚步声,钟盈抬头看去。
“大理寺少卿卢昉见过殿下,殿下的东西可是寻到了?”卢昉进门一礼,身后跟着的诸多不良人武候皆行礼。
钟盈慌忙示意他们起身:“寻到了寻到了。”
“殿下没事吧。”卢昉抬头,仔仔细细看了一番钟盈上下,“臣奉圣人令来带殿下回宫。”
“知道了。”钟盈叹了口气,她今日中秋之夜便这般结束了。
“荀六郎?”卢昉越过钟盈,看到一旁的荀安,惊讶出声。
“你怎会在此处?”
钟盈回头看了眼此刻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一眼,便替他回答道:“这位替茗礼寻回了瑟瑟石。”
“原是如此。”卢昉点头,“忘记和郎君说,令尊似乎也在寻郎君。”
“说是,说是六郎再不回去,便要打断腿……”卢昉不擅长这些威胁之语,说得很拗口。
“啊,我阿耶真这般说?”少年大骇。
疾疾就要出门,才起了烟尘,很快又退了回来,对着钟盈一礼:“荀,荀安见过殿下。”
说毕,少年人便一溜烟消失在街角。
他疾步跑了几步,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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