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
大块头嗤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她:“大人赏给你的,够你一年吃香喝辣的。”
我去,五两!坑一个月小娃娃呢,别说吃不了香的喝不了辣的,就县老爷那怕百姓上门闹的尿性,怎么着也不可能只给五两,贪财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啦!
钱洢洢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将银子扔还给大块头,二话不说直奔田里去,边跑边哭着喊:“县老爷欺负人了,快来看哪,一群人欺负我个弱女子啊,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啊,杏李村的乡亲们,县老爷不当我们是他的子民,放任手下任意糟践庄稼,是要遭天谴的啊,女娲娘娘,信女护不住你啊,快来人哪哪哪……”
“拦住她,不是,快捂住她的嘴。”大块头在坝上手忙脚乱的指挥田里众人。
“非礼啊!”人都还没靠近,钱洢洢就扯着嗓子吼,十里开外都能听见,“非礼呀!县老爷的手下非礼无辜百姓啊!”
杏李村的人早被这声势浩大的阵仗给吸引了过来,虽然人口不多,但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铁耙的拿铁耙,你一言我一语的吓得田里各位老少爷们儿脸红脖子粗,尴尬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哎哟,我的姑奶奶,求求你别喊了。”大块头急的冷汗直流,赶忙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吗,十两,十两,咱别叫了成吗?”
哼,十两,少说县老爷也给了十五两,不过她不贪心,就拿十两,剩下的五两就当提前预付给大块头的医药费。
“大哥,我并非是贪图银子,只是可惜了我这长势极好的菜苗。”钱洢洢擦了擦半滴泪花也没有的眼角,嘴瘪的极狠,委屈了。
姑奶奶您不是年纪轻轻眼睛有毛病吧,明明是黄不拉几的一堆破烂叶,您瞅瞅隔壁田的菜苗,那鲜翠欲滴的菜尖,那丰满壮硕的菜叶,那才叫“长势极好的菜苗”。
不过这话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说,大块头跟着可惜:“是是,是挺可惜的,不过你想想啊,十两银子够买十几亩的菜苗了,县老爷够意思了。”
钱洢洢眼巴巴的望了一圈自家的田,恳求道:“那能不能求大哥让兄弟们脚下留情,注意着些,多少给我留一点。”
“行,没问题。”不闹就行,县老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与村民起冲突,大块头吩咐众人,“听见没,姑奶奶发话了,你们都长点眼,小心脚下的菜苗。”
众人应声:“姑娘放心啊,少不了你吃的。”
钱洢洢握着银子,念念不舍的蹲下身摸了摸焉嗒嗒的菜苗,一步一回头的与它们告别,谁看了都不忍心踩死一根。
鹿天手拿长棍混在村民里头给她翘大拇指,她一眨眼,别提多开心了,白来的十两银子呢,够买好多陶罐了,正好做杏子罐头。
第 6 章
加上大块头,县衙一共派了七个人来,还带来了三根指头那么粗的绳索,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姻缘石搬走。
“嘿嘿,一二三用力,一二三用力。”站在最前面的高瘦男子喊着口号,众人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都快冲破了皮肤,但姻缘石却分毫未动。
“用力啊,都没吃饭呢。”大块头凶巴巴的吼。
钱洢洢看的有趣,心想:你有劲儿,你咋不上呢!
“一二三,用力!”破了音的口号传出来,不仅坝上的父老乡亲们笑得双肩使劲抖,就连田里正卖苦力的爷们儿也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纷纷泄了力,一担子砸在肩膀上。
“你他娘的能不能好好喊。”大块头又找别人的茬了,气的头顶冒烟,走到第二排矮胖男人身边,一把将他挤开,自己扛起了担子,“都他娘的给老子把上窑子的劲儿拿出来,破石头搬回去了大人有赏,搬不回去等着吃牢饭吧。”
还别说,大块头这话挺管用,姻缘石好歹是离开了地面,虽然再难前行一步,但总有希望不是。
“起了,起了。”被挤出来的矮胖男人指着地面露出来的一条缝儿鼓舞道,“憋住了气,嘿咻,前进!”
啧啧,无知的男人,好戏在后面等着呢。
若说是在干燥的平地上,六个大男人还有可能撼动姻缘石,但在潮湿的泥田里,肯定是事倍功半了,不把人给摔个狗吃屎就不错了。
“哎呀。”坝上有人忽然惊叫一声,惊惶的指着姻缘石抖着嘴皮子大喊,“流泪了,姻缘石流泪了,女娲娘娘显灵了。”
“真,真的,快看哪,女娲娘娘流泪了。”
有一人喊,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也不管是真看到了还是假看到了。
钱洢洢不得不感慨:视力够好啊。
反正她是没看到,但她知道啊。
田里的人被这一嗓子喊得怔住了,前面的想扭头看,后面的想伸长了脖子往前看,但碍着姻缘石实在太重,扭动脖子的功能暂时不好使,便齐刷刷的将眼睛看向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早就在村民的喊声中注意到了姻缘石的异样,估计是想到了外界的传闻,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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