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色惨白,从腿根到头发丝都在抖啊抖的,胆子也特小了点。
“说话!”大块头又凶了,哎,怎么就不能温和点呢,生气会影响寿命的。
“流,流……”矮胖男人舌头打结,瞳孔涣散,一骨碌钻出田里,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喊得特别凄惨,“流泪了,女娲显灵了,要倒霉了。”
所以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大家吓得纷纷扔下担子,战战兢兢的上前看,正好有一滴硕大的眼泪从姻缘石像的内眼角流出来,在石像上留下一道清晰无比的痕迹。
“显,显,显灵了!”估计是做贼心虚,有人开始跪在地上语无伦次,“不是我,别找我,女娲娘娘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娘娘开恩,别来找我,我,我,我一定好好信奉女娲娘娘,给您吃的穿的,哦,对,还有信女,对对,信女!”
说着便爬起来往坝上跑,嘴里咕哝着“信女”二字,眼睛在一群村民中穿梭,直冲目标奔过来。
“信女,信女。”见着钱洢洢就开始眼泪汪汪的请求宽恕,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笑又可怜,“我不是有意的,是,是大人,是大人要我们来的,有人来衙门闹,要大人将姻缘石搬走,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求信女给女娲娘娘带个话,不要怪罪我,我,我还有老母和儿子要养,不想死……”
“呃,那什么。”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分明是弹得太容易了好不,钱洢洢有些束手无策,“我晚点儿就跟女娲娘娘谈谈,你别哭成这样行不,怪……丢人的。”
“呜呜,我就是……哇啊!”话还没说完,后领子就被后面赶上来的大块头给揪住了,将人拖着就走了,也不管人嘴里在嗷呜着反抗什么。
“放心吧啊!”钱洢洢挥着手大声吼,“我一定跟女娲娘娘谈,告诉她不是你们的主意。”
衙门的人都走了,带走了绳索,留下了姻缘石和……一整片被踩死的菜苗。
苍天哪,合着就她钱洢洢一个人有损失。
“洢洢啊。”朱春小心翼翼的拉了拉钱洢洢的胳膊,在村民们好奇和鼓励的目光中吞吞吐吐的问道,“你真的是女娲娘娘选定的信女?”
钱洢洢为难的长叹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呈四十五度角仰头望天,像个看尽世态炎凉的老者:“责任重大啊!”
周围响起一阵细小的议论声,钱洢洢虽身在其中,却听得不真切,不过不用听也知道村民们是对她起了些敬畏之心,此刻的她分明是神明的代言人,但在村民眼里却俨然成了神明本人。
“那,洢洢你看,嗯,那个……”朱春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嘴,低声问,“你看你虎子哥什么时候能成亲?”
?!!!
别大家都来找她打听姻缘吧,她又不是媒婆!
“其实虎子哥的姻缘早已注定,只等有上门提亲的银钱。”钱洢洢说的明确实则含糊,这句话等于废话,有钱也不能单到现在啊。
别管这话是何意,反正听在村民耳朵里就觉得颇有深意,是神明有所指示,一个个亮着双眼盯着她,像盯着值钱的猎物,这是吓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
钱洢洢咳了一声,继续卖信女人设:“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侄女侄子,作为信女,我只负责接收女娲娘娘的指示,但全地球……全人类都是女娲娘娘的管辖范畴,所以给我的指示也少之甚少,但你们是我的左邻右舍,也就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会多关照你们一些,待到能得到女娲娘娘的指示时,我定会为大家请命。”
这一番慷慨陈词,钱洢洢自己都感动的稀里糊涂,她的村民朋友就是她的亲人啊!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好好的庆幸了一番,又感谢了一番,才散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洢洢,你这忽悠人的本事不错啊。”鹿天眉头抽筋似的一跳一跳的调侃她,“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这话她不爱听,斜眼瞧着鹿天:“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
“嗯,怎么说呢。”鹿天摸着下巴思考,“就是你这种性格的人我没见过,说你大大咧咧但却心思细腻,说你心机深沉但却可爱善良,哎,我没什么学问,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挺招人稀罕的。”
“哟,合着小天哥是看上我了。”钱洢洢翘着嘴角反戏谑回去。
“可别。”鹿天双手直摆,人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你可别陷害我,要让大哥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哦,这样啊。”钱洢洢煞有其事的点头,“原来是你大哥看上我了。”
鹿天满头黑线,想将招人稀罕之类的话收回:“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大哥要知道,你可得给我作证。”
“呵,瞧你那样,阿苦哥多老实一人,怕他做什么。”钱洢洢拍了拍鹿天的肩权当答应,“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干一票大的。”
鹿天浑身哆嗦了一下,暗道幸亏自己没有得罪过她:“那些人都被吓成那样了,还要去整治他们啊。”
“谁有那闲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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