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回到书院后,林怀甫就一脸嫌弃的让赵小渔把脸洗干净,但等她处理好了回来,他却又一副不愿多看自己的模样。
对于他的不正常,赵小渔直接选择了忽视。
瓷首失窃的事尚未查清楚,四珍馆外还是有衙门的人看守,但不再限制学生出入,赵小渔闲暇时候就钻在四珍馆内,尽可能的抄写拓本。
宋慕青不信任她,赵小渔对他也提防的很,留在书院的日子不是她自己能定的,自然是得抓紧时间,把握一切机会。
如此过了有六七日,兴许是书院内的气氛过于凝重,学生们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山长决定,举行一场蹴鞠比赛。
有没有活跃到所有学生赵小渔不知道,但林怀甫肯定是被鼓舞到了,在得知要蹴鞠比赛,他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组队训练了一整月,又过了几轮赛制,决出了两队定在了七月十五正式比赛。
这一个月,赵小渔被林怀甫钦点当替补绑在球场上,白白浪费了大把时光,看着一群人追个球跑,实在无聊透顶。
好不容易熬到了比赛的正日子,天气格外的晴朗,书院的比赛场周围搭了好些临时的帐篷用作观赏,底下是两支比赛的队伍,分别穿着红蓝的比赛服。
赵小渔拎了一桶混了冰块的水到帐篷内,听见林怀甫在与队友道:“你们俩等会儿堵住元少康,你,跟在我后面!”
“老大,他们好像请了外援,我昨个儿看到有人偷摸进书院,看着就不像是学生!”
“怕什么,他们有我们也有!”林怀甫一甩额头上的束带,元少康的那点伎俩他还能不清楚,“人我已经找好了,你们记住,他们要使诈的话,你们尽管打,千万别客气!”
这群来自末等班的队友,其中有几个还是林怀甫在明州的酒肉好友,说着说着就已经商量好赢了比赛去哪儿玩,赵小渔瞥了眼他们的身形,再对比一下对面元少康那里,默默的放下水桶,打算再去弄一桶冰块来,免得等会儿一群伤残人士没得冰敷。
从书院的伙房内取来冰块时,比赛已经开始了,三丈高球门,中间留有约一尺宽的门,结成尺二风流眼,对抗的两队哪队能将球踢过风流眼,且不被对方接住就算赢得一筹,最后以筹数多少定胜负。这一开始鞠场外便是学子们的呐喊助威声,掀起一片气氛热潮。
赵小渔看着赛场中央,场上那人意气奋发,红衣束袖,束住乌发的红缎发带随风而起,但凡他把身上‘老子天下第一’的嘚瑟劲儿收一收,也属能风靡万千少女的主儿,可惜……太蠢了。
她抽了抽嘴角,耳畔传来轻微响动,扭头看去,从早都没见着人的宋慕青,出现在了旁边。
“宋公子……”
宋慕青微微颔首,站在她身边看向赛场,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谁能赢。”
“元少康。”
“为何?”
“他够卑鄙。”
帐篷下安静了会儿,赵小渔直率戳了他的目的:“宋公子前来,不会只想与我讨论这些罢?”
宋慕青视线未动,神色如常:“你很聪明。”
赵小渔一愣,干笑:“宋公子,突如其来这么夸我,我受不住。”
“小乞丐的说法是不错,但连口饭都吃不上的人,怎么会识得这么多的字?”
“我在私塾偷听的。”
“据我所知,明州的几个私塾,并不适合爬墙偷听,你若进院子,恐怕会被赶出来。”
“……”在这儿堵她呢,“那也不能证明什么,我可以从别的地方学到。”
“那证明,你的乞丐生活,过的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苦,你爹应该很疼你。”
“……”赵小渔瘪嘴,她的那些话,蒙骗二世祖还行,眼前这个人自然是骗不过去的,她也没指望他会信那些,不过是为了当下蒙混过去罢了。
“那日,你是提醒刘记的人。”
话音未落,周围传来一阵欢呼,有人进球了。
赵小渔赶忙起身喊了声:“少爷加油!”末了回头冲宋慕青咧嘴一笑,“宋公子您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
喧哗声中,赵小渔身着替补的赛服,衬得她那身子板瘦瘦小小,偏一笑又明艳万分,脸上还写着偌大的四个字:装傻充愣。
宋慕青未做声,将视线转到了主台上,已经来了有一刻钟的陆山长,神色一直不大好。
“你说,那东西究竟会到哪儿去了?”陆山长皱着眉头,想不透这么周密的计划,怎么就出错了呢。
一旁的掌教宽慰:“至少没有落到他们手中,更何况宜君他们不是粗心之人,就算遇到了埋伏命在旦夕,也不会随随便便将那东西交给别人。”
那东西就是宁家十二器之首龙瓷。当年宁家赠瓷,是以宁陆两家的交情,本着书院立名,广招门生,作发扬明州瓷艺用。孰料尚未公布宁家便出了事,瓷首便成了宁家遗物被藏于南楼。
这些年书院内藏有宁家十二器的传闻不绝,起初只是揣测,后来便有上门打探,盗窃之事屡屡发生,甚至如今连京城里头那位都……
陆山长是不得以才用偷天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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