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趁着失窃这桩,将瓷首暗中转移,怎料还是出了差错,护送瓷首的人无一存活,瓷首也不知所踪……急得他生了满口的水泡,夜夜不能成寐。
明面上还需得应付日常官府询问,不能表露。
“计划如此周密却仍然走漏风声,此事蹊跷。”
“那张栩自宜君他们覆灭那日起告假离开,一直未回,我想来觉得不对,后在他房中找到一封未燃尽的信,应是与外人勾结,早做好了后路打算。”
说到此事,便是陆山长心头之痛,虽有预感是被出卖,但不及亲耳听到来得难受,叹了一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掌教亦不多言,也不曾料到会是胆小惧内的张先生。如今人死,物失,说什么都无用了。
“错失故友遗物,我心难安啊!”更遑论这些时日来的损失不可估量,陆山长心气儿一上来,疼得呲牙,身后的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肃声提醒,“爹,别乱动。”
陆山长扭头看到了亮晃晃的银针,心里犯怵:“莺莺啊,爹没事,不用扎针。”
话音未落,陆莺莺在他肩膀一处穴位用力按下,陆山长顿时面如菜色:“丫丫、丫头!我可是你亲爹!”
陆莺莺从银子包里抽出一支快速插入陆山长脖颈的穴位:“爹你别乱动,不然会瘫。”
“……”陆山长僵硬着脖子朝旁边掌教那儿瞥了眼,后者默默将椅子往旁边搬动,与这父女俩保持距离。
“乖女儿,你要学医爹不反对,但你怎么就专研如何针灸呢?”陆山长绷着身体,看着场上踢球,远远看着感觉人像是被什么吊着。
陆莺莺一言不发,一双眼眸静澈入水,看着底下踢蹴鞠的学生,想到了什么,淡淡道:“爹你还没想好怎么奖励他们罢?”
“是啊,这阵子书院内太过于紧张了,衙门里的人进进出出,学生们哪里见过这阵仗。”
“赢的人,我送一套萱花瓷给他们。”
陆山长一愣,想转头看看乖女儿,可扎着针拧不过去,眼咕噜转着,连掌教都看不下去了,替他挪了下椅子的方向。
“你在想宁家那小子?”
“嗯。”陆莺莺没有否认,抬手轻轻捋了耳鬓的碎发,望着赛场陷入回忆。
当年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这场上,赢了一场又一场。
所以她从未想过,假若有一天他再也无法踏足……
“哎……”陆山长叹了声,语气里满是惋惜,“宁家遇难,无一幸免,我记得宁家还有个小丫头,如果她还活着,如今也快嫁人了。”
陆莺莺眼神微闪:“嗯,叫绥绥。”
“对对,绥绥,宁三爷带她来这儿的时候,她才三岁大,呵呵呵,很是机灵的小丫头。”
“爹。”
“嗯。”
“你少说话。”
“……”
场上比赛进入了白热化,异常激烈,林怀甫进了一个球后,元少康就将他盯的很紧,于是林怀甫将球传给了前方的队友,听到边上有人兴奋:“是陆山长的女儿!”
“果真是个大美人!”
林怀甫快速抬起头,看到了陆山长身后站立着的女子,衣白若仙,眼眸噌的一亮。
可也仅仅是惊艳了一下,对于这个他追逐了快两个月的女子,竟是没有更多的念头。
这也就算了,他居然想到了赵小渔!
林怀甫猛地一抖,这边元少康恶意冲撞了他一下,朝他扬眉,下一刻,他就进球了。
场上再一阵喧哗,跑动时林怀甫朝帐篷那儿瞥了眼,看到宋慕青与赵小渔坐在一块儿,莫名觉得不爽。
心不在焉时,从他身边带球掠过去的元少康也盯上了场下的赵小渔,眼底闪着阴狠。
赵小渔感觉背脊发凉,抬起头,只看到林怀甫在看她,在接触到她目光后又匆匆躲开,赵小渔嘀咕了句:“怎么做贼一样?”
话音刚落,一条细红绳子出现在她面前,赵小渔猛地转头,牢牢盯着宋慕青手中之物,飞快的抬眸看了他一下。
“这是你的贴身之物。”
“宋公子你又想用这交换什么?”
“还给你。”
赵小渔一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瓷葫芦拽到自己手中,顷刻间就藏怀里了。
嘴里还不忘碎碎念:“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别想又威胁我什么。”
宋慕青嘴角勾起弧度,未等开口,场上一声惊叫,余光处瞥见什么朝这儿飞过来,宋慕青眼神一厉,快速把眼前忙着藏瓷葫芦的赵小渔拉了过来。
赵小渔只感觉到有什么从自己脑袋后擦过,紧接着她就撞到了宋慕青的怀里。
“砰”一声重响,身后的一张凳子被蹴鞠砸倒,正对着赵小渔刚刚所在位置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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