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府公子,又是男子,山高海阔,为何还要活的这么辛苦?
姜凊吃完半盏,虽然恋恋不舍,却不再多吃一口,又命人给谢缜也送一碗过去。
姜似练随口道:“他不像爱吃这种黏糊糊,甜唧唧的东西。”
姜凊:“我知道呀!不过啊,这孩子就是喜欢我,我偶尔也会故作姿态,恶心恶心刘氏。不然,你替姑母跑一趟?他不是救了你?你二人也能亲近亲近,只怕那刘氏直接就被我气死了。”
姜似练摇摇头:“救命之恩,我已还报了。还是不去了,又不是正经表兄,姑母也与山阴侯和离了,左右以后是不会再见的。”
姜凊也不勉强,就算是亲表兄,也有避嫌的。她又问沈珞之如何。
姜似练眼睛分明一亮,当即道:“那就要向姑母再讨一碗酥酪了,我送去给沈家姑娘。”
姜凊亦是赞许:“缜儿那孩子,我看来是千好万好,可惜男女终究有别。不过,沈家这位姑娘,待人以诚,纯正敏慧,你反正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可以和她多往来。”
姜似练递了帖子,沈珞之亲自迎出二门,两个小姑娘一路谈笑,往内院走。
刚进二门,好巧不巧,与谢缜和沈西窗撞了个正对。
当日救人的,也有沈西窗。姜似练不好失礼,忙上前再三言谢。正要给谢缜见礼,却被沈珞之给拉走了。
谢缜摸了摸鼻子,道:“你这妹妹,脾气越来越大了。”
沈西窗是他多年至交,早知道他做了什么好事:“谁叫你满肚子贼心烂肺,连那么小的孩子你也利用!我妹妹猜出来了,看你横竖不顺眼呢!”
谢缜:“就我一个人贼心烂肺?那小丫头,呵,你们都是些被表象蒙蔽的肤浅人。”
明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挨骂的却只有他。
那小丫头一肚子坏水,反而被沈珞之当宝贝一样疼呢。
沈府家学渊源,素好笔墨。沈珞之房中,一片笔墨清辉,也不拘什么讲究,随处可见的水墨画。
姜似练来之前,沈珞之正画一幅虾趣图,只剩几笔就完了。
沈珞之让姜似练稍坐,她续完这几笔。姜似练便随意看看,目光突然定在其中一幅画上。
侍女端茶上来,沈珞之也落笔了,将手浸在撒了花瓣的温水中略泡了泡就拿出来了。
“姜妹妹喜欢花?”
姜似练道:“姐姐画的这幅,像我正在寻的一味药草。”
姜似练道:“姐姐画的这幅,像我正在寻的一味药草。”
沈珞之取下画卷,反过来细瞧背面的落款:“这画已经是我两年前画的了。绘于葫芦庄?我一点都不记得了。姜妹妹,这到底是什么药草?我托人帮你去药方找找看。”
“独揺芝。”姜似练摇摇头,“兴许是我看错了。我也只在本草经上见过画像,这种芝草生长在人迹罕至之地,丛林腐土之中,云雾环绕,如仙境奇葩。周身无叶,只有赤金花剑一枝独秀,挺拔瑰丽。论理,不会生长在这种地方。”
沈珞之道:“不错,我虽不记得在哪里见到,但这支花的确是罕见的赤金色。姜妹妹,你寻这个做什么?”
姜似练道:“我家母亲有头疼顽疾,每次发作,头痛欲裂,生不如死。家中虽然遍访名医,可惜不能根治,每年都要受苦。卖药翁曾给留下一纸药方,能根治顽疾,其它都配制的差不多了,只差独揺芝。”
沈珞之仔细回忆了许久,再次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葫芦庄是谢大哥家的庄子,我年幼时尝跟兄长一同去玩。但这草花我是在什么地方看见的,却不记得了。”
姜似练心头一动:“谢表兄的庄子?”
沈珞之道:“不错。明日姑奶奶做寿,我们都要出门,这样吧,姜妹妹,三日后我去接你,一同去葫芦庄找找看。只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我画工不算好,兴许,是画错了。”
谢缜与沈西窗谈完要事,刚回到侯府,就听管事来报,姜夫人家来人了。
谢缜连忙出来,本以为又是管事娘子来送点心酥酪等等,用以刺激刺激他生母刘氏。却没想到,厅里等候的人,竟然是姜家那个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意外发现,我两蛾子都姓谢,谢无咎,谢缜……我是有多喜欢这个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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