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审判官穿着一身秘银甲,手中则是一把短剑,单手高举,比在额头上,随后取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底下的面目来。
包括烧毁他运输机的人在内,李奕荆有幸见过许多恐怖的全装骑士,也想象过底下是怎样一副非人模样,然而当审判官脱下头盔时,他还是猛地吃了一惊。
从这个位置,李奕荆能够瞧见的,只有娇小的体态,发梢飘扬,冰雪在她身后明灭。黑暗唯独藏起了她的面孔,连灯火的光,都好似在刻意避开她,不敢触其锋芒。
此时已是深夜,周围俱静如铁笼,连只野物也没有。李奕荆所能听到的,只有耳畔的微风。
但是,这风属实有些冷冽,怎么也不像是初春该有的样子。
当她抬起头时,李奕荆惊诧地注意到,屋檐上的积水,竟已冻结成了冰棱,折射着慑人的光彩。
倘若摧毁他运输机,宛如炎龙降世的骑士的盔甲是用来支撑自己的话。那么审判官的盔甲,便是一道限制自身奥术的禁制,限制住她体内的寒冬之息。
她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栏杆,那栏杆旋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随后竟轰然崩解开来,碎了满地粉末。
:“kongen er p toppen”她说道。
木桶怔了怔,刚想开口,却瞧见审判官指了指天空。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去了说帝国语的资格。
:“国王在上,审判官大人。”他眼睛里早已没有了神采,黯然地说道:“怎么连你也……”
:“此行不是为了猎巫,你并非骑士,但我还是为你争取到了审判的机会。”审判官轻抚着那把短剑,声音异常的冷冽:“普布留斯·维吉留斯·马罗,你被指控多宗叛国罪,教廷已作出最终裁定。”
听到这话,木桶却笑了出来。
这一刻,他等了许久,然而到了宣判罪名的时刻,他憋在心底的许多说辞,却是突然泯灭殆尽了,只剩下发自心底的嘲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是因为感染,而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猎杀的。
:“请保持严肃。”审判官言语冰冷。
:“抱歉。”木桶脸上仍在抑制不住地抽搐:“他们在听,在注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是吗?”
审判官点头默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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