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影苦闷地喝着粥,粥很香,她却味同嚼蜡。
池方繁垂眸不语,安静用膳,晨光从外头照进来,打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狐狸眼带勾,黑漆般的头发竖在发冠上,原本那里是碧色冠的,现在只是简单的束带。
扶摇一愣,这时才发现他身上也不是那暗纹织云锦袍。
“你的衣服……”扶摇道。
祖母这时从隔壁房间里找出了几套干净的素袍,递给池方繁:“这有几套长恩爹和你一般大时的衣服,一直放在,给你吧。”
“谢过扶祖母。”
池方繁身上这套是同住一屋的那位大哥借的,上边全是打补的地方,虽然池方繁不甚在意,想到一会要去的地方,拿过扶祖母的衣裳换上。
扶影的爹是个书生,后考取了功名,现在他这件衣服,书生气很重,穿在白白净净的男生身上,很清俊,穿在池方繁身上,削掉了池方繁阴沉端礼的严肃感,多了些不伦不类,嗯,狐狸书生不好惹的感觉。
扶影想笑不敢笑。
池方繁一点都不在意他好看不好看,他瞥扶影一眼,她低头憋笑的样子才滑稽,整个人都在抖,抖得跟村口的老大爷犯病一样。
扶影扶着祖母回去躺着,看着她吃药,她再出来时,池方繁已经将院子里的水缸填满,正在劈柴。
他将袍角翻卷塞在素带里,袖子扎起,轻松地挥动斧头,木桩眨眼睛就变成了一个个木柴,露出的手臂上薄薄一层肌肉,一层细汗,还有未完全愈合的擦伤。
扶影垂下眼帘,去浆洗衣服,想了想,把那几乎打补的衣服也拿去洗了。
池方繁一层层码好柴火,扶影也晾晒上了衣袍,池方繁洗干净手,扶影的影子刚好被太阳拉到他余光里。
那短短的手指下的衣服一团一团地搭在竹竿上,太阳底下,完全看不出是衣服的影子,尽管扶影尽力去扯平了,可是她人还没衣服长,看上去像在跟衣服搏斗。
池方繁忍了忍,忍不了,两步过去,将皱巴巴的衣服都拧干抖开,规整地晾晒。
扶影昂头看了池方繁一眼,晨光刺目,只能看到他下巴的颌线:“谢谢哥哥。”然后把下一件也给他。
池方繁倒没说什么,把扶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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