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直犯恶心，只好收拾其他人的床褥，将地面也扫洒一番。

    果真如芜姳所说，午时三刻后，有人进来了，彼时唐皖正擦洗着落灰的梳妆台。

    来人是个相貌平平，身着麻衣的女子。双目不似旁人有神些，脸色蜡黄，面露疲惫。想必是环采阁的下人了。

    唐皖率先开了口：“我是新来的，芜姳把我安排在这里与你们同吃同睡。”

    “叫什么名字？”

    “若苔。”

    “好。我先带你去膳食处，午后为你安排杂务。”

    唐皖跟在她身后：“怎么称呼？”

    “唤我绿芹便好。”

    穿过繁华的过道，绿芹带着唐皖来到角落的隔间。隔间不大，挤满了女人，清一色的麻衣，人声嘈杂。中间有一张很大的桌子。

    她们有些低头安生地吃着饭，有些神情激动，唾沫星子横飞，不知所云。

    绿芹递给唐皖一个破碗：“饭在那里，吃多少盛多少。”

    话音刚落，绿芹便挤进了她们中间。

    唐皖无所适从，一步步挪到盛饭处，舀了一勺稀饭。

    稀饭里的米很少，汤里漂着几片菜叶子，味道寡淡又古怪，是唐皖从来没尝过的。

    她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小口的啜着。

    绿芹偶尔会朝她的方向望一眼。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绿芹对唐皖说：“自己的碗要自己洗。”

    唐皖应了下来，去水池边洗干净了碗，静静地等待着绿芹。

    “喂喂喂，吃个饭都要这么磨蹭啊，赶紧收拾好干活啊喂，饭是让你们白吃的吗……”一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子突然闯入，指着众人骂道。

    众人都噤了声，拿着碗陆续离开了桌子。

    老婆子注意到格格不入的唐皖，没好气的说：“新来的？”

    唐皖赶紧点头应允：“是新来的，叫若苔。”

    “好好干活，不要偷懒啊，偷懒会挨棍子的！”老婆子恐吓着她。

    唐皖目送着老婆子离开。她发现老婆子的衣着比她们好很多，头上甚至还有些首饰，看来是下人的头目了。

    她低头，瞅瞅自己的衣着。

    怪不得格格不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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