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刚刚渗出来便热得干了,自己一颗心好像也被丢进了油锅里炸似的,焦头烂额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他紧裹的衣襟松开一些。
穆汝玉戒心强得很,堪堪将双眼撑开一条缝,却也没力气锤人了。
箫镜呆呆地站了一会,转身欲走,只怕穆汝玉待会又冷了,便将外袍解下,放在榻边,交代道:“穆兄,我去去就回。”
穆汝玉望着渐远渐小的人影,勉力撑开的双眸变得晦暗不明,体内那两股鏖战不休的力量似乎察觉了什么,寒流又占了上风,将他重新拖入无尽冰窖。
他哆哆嗦嗦地将一旁的青色外袍裹到身上,却没能将刺骨的寒冷却驱散半分。
不知昏迷了多久,才被聒噪的说话声吵醒。
一张乐得皱巴巴的老头脸迅速凑了过来,黑色的道袍下伸出一只枯瘦的手,但随即又缩了回去,不知所措地在衣服上蹭了蹭,退后一点,才说道:“小兄弟,你终于醒了,感觉还好么?”
穆汝玉的目光越过他,看着他身后那一串瘫软在地的年轻道士,烦躁地又闭上了眼。
似有所思,那双漆黑的眼瞳又露了出来,冷冷地盯住眼前的老头。
体内的两股力量明显减弱了许多,穆汝玉缓缓坐起,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在自己身上的一摞黑色道袍全都掀了开去,只把那青色纱衣攥在手里,问道:“他人呢?”
这老头便是那姓秦的老道。他打了个哆嗦,咽了口唾沫,再微微退后一步,才道:“是、是这样的……”
两个时辰前。
箫镜把穆汝玉撇下后,再次登门府衙。
他记着监牢的位置,从最近的外墙翻了进去,只见守卫变得更加森严,心道穆汝玉说得果真不佳,这严知府哪里有放人的意思?犹豫了片刻,在救人性命和伤人皮毛之间略一权衡,下了决心,干脆利落地将一路上的衙役打晕,又出现在白云观众人面前,将他们放了出来。
这些道士有几两真才实学不说,偷鸡摸狗的本事倒是一应俱全。箫镜还想着要怎么将他们平安带出城,这些家伙就已经轻车熟路地抄进了一条僻静小道。
了却了这桩子事,回到白云观里,箫镜才忙问秦老道城里可有良医。
秦老道看了看伤势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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