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掉进了湖里,像把匕首。”
穆汝玉冷冷地道:“我没掉什么东西,不用你帮我找。”
箫镜默然片刻,突然将腰间缚剑的绳带解开,连剑带鞘地送到穆汝玉面前。穆汝玉又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箫镜道:“穆兄,若你需要东西防身,可用我的剑。我身手尚可,而你伤势未愈,自是比我更需要它的,是我疏忽了。”
穆汝玉呼吸一滞,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摇晃。
他烦躁地在自己前额上抹了一把,闭上眼又睁开,说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箫镜不明就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便老老实实地从头开始说:“我奉师命来找你……”
穆汝玉压根不想再听一遍,从他手中夺过剑,兀自回了船室。
箫镜随后跟了进去。
穆汝玉对他进屋的动静充耳不闻,背对他睡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上。
箫镜则在另一侧的被褥上合衣睡下。
船室不算大也不算小,两人之间约莫隔了一尺。
穆汝玉闭眼欲睡,却忍不住去细细摩挲自己抱在怀中的那把剑。窗外月色蒙蒙,水声阵阵,人心似乎也被月光照着,随着水波飘远。这静夜,让人因陌生而慌乱,却又如找到归宿般安宁。
他感受着手心里剑柄粗糙的纹路,无声地悠悠叹息。
……
蒙蒙亮的天,狄老八就开始忙活了。令他没想到的是,本该晨起练剑却无处可去的箫镜要来帮他一把。
那感情好啊。
在二人的共同忙活下,船很快靠上了岸。
无利不起早的穆汝玉穿得光彩照人,背着把利剑,摇着把竹扇,正巧在这时从室内走了出来。
狄老八笑眯眯地对他说道:“潭州到了。”
“你回去吧,接下来没你的事了。”穆汝玉点点头,又对箫镜道,“我们走吧。”
箫镜看身边人面色从容,笑容莞尔,如沐春风。这时又回到了踏实的路面上,不禁也觉着心情舒畅了不少。
穆汝玉道:“难得来潭州一趟,先去吃个早点,再好好玩玩,如何?”
箫镜点头道:“好,若是晚了,便歇一宿再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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