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宵夜?”
“好啊。”尽管我心里很清楚明天一早我还要六点起床洗头,化妆,奔赴酒店,开始长达一周左右的项目闭关。
但现在这一刻,我却愿意把一切抛诸脑后。
因此,当沈瑞提醒我睡觉之前不应该吃油腻的肠粉时,我白他一眼:“你闭嘴。”
说完之后我自己先吓了一跳,刚夹上的一截蒸藕应声落地。
我窥探了一下他的脸色,好像并没有不悦才放下心来。
又忍不住有些感慨,才入职半年多而已,我也逐渐成为跟袁媛一样时时都记挂着揣测“圣意”。
自从上次重遇关桥,尽管我用那种方式彻底切断我们之间的一切联络,将他置于那种莫名的尴尬境地。但心里的确没有行动上那样洒脱。
特别是关桥当时带着几分不解和委屈的背影,后来又几次在梦里出现,我才终于明白,生离其实和死别差不多,都是往后生命里的查无此人。
无论我怎样怀念曾经的骄傲跋扈,我行我素,到如今,我也成了一个有职位等级概念,懂得留心看人脸色的职场人。
想到这,我又忍不住开始官方寒暄,“沈总,你这段时间一直都在P市吗?”
这次他没有立刻纠正我,勒令我喊他的名字,大概是清楚我根本改不掉。
“嗯,打算在P市成立分公司。”他放下杯子对我微笑,“你考虑一下到时候过来帮我。”
“我很贵的。”我故意拉长音节,得意地朝他微笑。
气氛旋即又放松下来,我才想起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入住的酒店。
“这间酒店有我的股份,当时我让小石送了几张劵给你们曹总,但她一直没用。眼看就快到期了,所以我猜她应该正好用上。”
这句话要是被席一朵听到,她肯定甘拜下风,把最了解曹总的宝座拱手相让。
吃完夜宵,沈瑞送我回家,车子慢慢滑到小区楼下,我没邀请他上去坐坐,他也没有提出送我上楼。
这点和许峦峰一样。
这三个字跳出来时,我才猛地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又或者说,他也很久没有再跟我联络。
七年,就像一场漫长的梦境一样从我们生命里划过去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有社交工具,都没有许峦峰的消息。虽然他的头像几乎日日都亮着,但就像石碑一样,仿佛只是为了让我悼念而已。又或者我这样的女生只是他众多女伴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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