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一样,有些迷惑地看着我,好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在我们过去相亲相爱,抑或是冷漠疏离的时光里,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
血液不断往上涌,它们叫嚣着,激烈地撞击着我仅存的理智。我在电光石火间,仿佛过电影一样回忆起过去这些年里,我孤身一人搭飞机的场景。有时候是早晨鸡都没睡醒的时候,有时候是半夜鬼都打呼噜的时候,我拖着巨大的橙黄色行李箱,像流浪狗一样朝有他的地方奔赴过去。从不拒绝,毫不怠慢。
他未婚,我未嫁,可是我们就跟偷情的狗男女没分别。
“为什么?”泪光滤镜下的许峦峰特别好看,好看得让我心痛。“在陌生人面前接个吻你都不敢?许峦峰,这些年我算什么,你养的宠物吗?”
我尽量语调温和,避免引来一些令人难堪的围观。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变得坚硬,尤其在他松开我手腕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他低下头目光深沉地望着我,“那你呢,西盈,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刚才我没有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你问问自己,真的生气吗,还是你根本就舒了一口气,不用害怕被同事看见,不用费心撒谎为我们的关系下个定义。”
“你被恋人抛弃,被家人忽视,才想起来拉我当临时避风港,还是,我只是你用来报复关桥的工具?”
我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名字,而且还在这个名字前面毫不留情地加上了“报复”两个字。
以前他从没提起过,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字就像是能够精准地对我放出箭矢的声控装置。任何时候,任何人说出来,都会让我的心脏上毫无预警地多两个窟窿。
不过现在里面已经没有鲜血流出来了,流出来的只是日积月累腐烂的,带着腥臭气息的毒液,它们变成我喉咙里呼之欲出的恶毒。
“是啊,许峦峰,我从没爱过你。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工具呢。”放狠话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技能之一,伤人伤己总是我们年轻时候玩得最得心应手的游戏。
不知道我们彼此这样在大街上冷静地对峙了多久,他终于扔掉手里的烟蒂,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但他停了停,最后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走吧,我送你回家。”
这一次,我没有再反抗。我把自己扔进副驾驶里,调低靠背,腿蜷在椅子上,背靠着他,假装自己睡着了。
我又想起了那些闪闪发亮,色泽温暖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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