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是精心打扮来的,这些年秦舒为避锋芒,不曾穿过颜色艳丽的衣裳,白白耽误了自己一身风华。毫不夸张地说,秦舒若是仔细打扮,风姿在孙渺渺之上。
一身胭脂红刻丝绣海棠曳地长裙,领口不同于寻常妇人的对襟,而是未出阁女子才会穿的方口平襟,露出大片的肌肤。许是因为长时间躲在自己屋中院内,所以皮肤才特别白皙,竟比那闺阁少女还耀眼几分。头上倒是素净,矮矮的堕马髻中间斜插了一把金镶玉蝶恋花的步摇,坠着一颗温润的珍珠,行动间摇摇晃晃,似是能晃进人的心里去。
这一身打扮,莫说沈老爷,连身为女子的沈兮云瞧着都有些移不开眼。
秦舒袅袅婷婷向沈自远见礼,一阵清甜的橙花香气驱散了方才的阴霾,连带着沈自远心头的郁气都散了些。
怎么突然过来了?
妾身去年酿的酒今日到时候起坛了,妾身不懂那些个风雅之事,却也不想辜负一坛好酒,想着邀老爷与小姐一同品赏,却不曾想走了两处都扑空了,这才知道原来老爷与小姐都躲进了夫人的院子。妾身这才巴巴地拎着酒和菜过来寻老爷来了,却不想走到外头听了一耳朵笑话。这才没忍住出声。
秦舒面上笑意盈盈,这是多年来沈自远都没看到过的,一时间竟看出了神。
将沈老爷的神情尽收眼底,沈兮云不着痕迹地笑了笑,秦舒这一打扮果然不一样,自己不过浅浅交代一句,她便能做得这样好,确实是一个有心思之人,只可惜耽误在沈府后院十几年。
夏婉棋还跪在地上,却看到一个妾室站在自己面前和老爷说话,还明目张胆地嘲笑自己,已经气得脸都红了。偏偏秦舒今日精心打扮了,夏婉棋向来以温婉典雅自持,连衣裳妆容都是素淡清雅为主,瞧着也好看,但是这种端庄脱俗的姿态,怎能比得上那娇艳肆意的玫瑰来得活色生香。
夏婉棋一咬嘴唇,委屈道:老爷
秦舒:老爷,这坛酒您闻闻,如何?是不是很香?
沈自远的注意力从秦舒身上,转移到了眼前的酒上,那从食盒中端出的一个小坛子,还带着泥土的痕迹。那坛口的盖子一打开,酒香溢满了整间屋子,饶是大家心情都不佳,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酒香。
着实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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