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觉得自己变矮了，他恨不得自己再矮一点，矮进柜台和地板的缝隙里。

    老板说：“你别扯他闲聊，我还要教人呢。”

    老板娘说：“好好好，我不聊了。你干活，干活。”

    这次程锦玉不分心了。他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注意力学怎么磨豆子，怎么过滤，怎么冲咖啡，要不是时间不够，他还想学怎么拉花。他现在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他觉得男人随时都有可能抛弃他，找到下一个新欢。

    不行，至少在他找到工作之前，他不能被扔掉。

    他还欠男人那么多钱

    从小就是三好学生的程锦玉压根没把边仰那天晚上的话听进耳朵里。在他眼里男人和他不仅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还是负债人和债主的关系。而跟着付弘从小到大到处躲债挨打的经历让他自觉在男人面前低人一等，像永远欠着他什么。

    老板娘喝了一口程锦玉做的拿铁：“行了行了，今天学的够多了。你以后有时间再来。”

    程锦玉紧张地问：“凌姐，怎么样？”

    “嗯”老板娘抿抿嘴，评价道，“还行，作为新手来说不错了，但也还有进步空间。哎哎，不用这么灰心丧气的，你用的拼配豆，不好喝很正常。”

    程锦玉自己倒了一点喝，只觉得味道怪怪的。

    咖啡都是这种味道吗？又不好喝，还这么贵，有钱人为什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他突然想起来男人说美式很甜，忍不住问：“凌姐，美式是什么咖啡啊？”

    “美式啊？美式就是黑咖啡，最简单的那种——”

    就在这时，吧台上的一个女生插话道。

    “小哥哥想喝美式吗？我可以请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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