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坐在闲置散架的半截椅子，校服系在腰间，细长的腿叠加，黑夜里尽显白嫩。

    让人无法忽视身上由内而发产生的悲凉之情。

    “吧嗒”一声，窜出红色的火苗。

    赵肆嘴角的烟闪出猩红的亮度，添了两分朦胧的烟雾，他给顾沫递了一根。

    顾沫咬着烟头，摸到藏在杂物后的火柴盒“撕拉”，亮眼的火苗快速窜到指尖，她左手挡着风，慢慢悠悠地点烟，感觉不到火苗的烫热，扔在了地上。

    她踩着铁箱跳下来，椅子彻底散架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

    “抽烟，打游戏”

    “……”

    他又补了一句：“保险。”跟她解释了薛明在教室装监控的事情，她才放下手上的木棍，往墙边走去，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四班的方向，悬在周围的清冷蔓延着短暂的柔和。

    赵肆找了张好的桌子，单腿踩在桌边，手机撑在膝盖骨上开了把王者。

    秋蝉无声，无人说话，四周静静的。

    赵肆忽然开口：“我感觉你最近特小女人。”

    明明是个温柔水乡出生的南方人，性格酒量活脱脱地像个北方人。

    “你懂吧，我形容不出来，很奇怪，给人感觉很奇怪。通俗一点，作，你懂不懂，特作。”

    “彪悍里杂糅着硬加进去的温柔，整个四不像。娇滴滴的，我看得慎得慌！”

    “你……是不是最近吃错药了？”

    他喋喋不休地自顾自说，没有停，一句接一句往外冒，手机响着“决战开始”，也阻挡不了他上头的唠叨，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是顾沫爱听的。

    顾沫忍住把他踹下桌的冲动，“……你他妈给老子闭嘴，吵死了，书上的鸟都知道该停，你怎么嘴碎的跟个村口大妈似的。”

    “见谅，憋了一天。”赵肆嬉皮笑脸得回，“再不说，要憋坏了。”

    “！……！”

    趁死了一次，赵肆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觉得你别走乖乖女的风格……”

    又来了。

    他一个男的哪来那么多感想要抒发。

    顾沫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哪只的嘴比赵肆的嘴更黑，咬着唇隐忍青筋蹦跳的脑门，准备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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