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频频震动，他腿一阵接一阵地麻，震得酸爽。

    他准备警告她不要回信息，手未伸进裤兜，薛明举着一个小型监控来到他身边，安置在了身后的空调机顶，插上电源，发出了微弱淡蓝的光芒。

    他和它进行了死亡般的交流，奇怪的姿势逐渐看见薛明站在他身旁摆弄手机连接的监控，跟他说：“是不是挺清楚的！”

    “……”

    监控里显示的第一个巨大无比的背影是他，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监控底下，没给他留有一片藏有隐私的余地。他卡在空中的手臂慢慢加紧腰际，手远离了裤袋。

    薛明瞧他的眼神，写着：小样还敢跟我斗！

    死角从此变成明角。

    相反以前讲台底下的位子在监控里是最安全，距离最远的宝座。

    赵肆默默开口：“薛妈，我想好好学习了，你看我还有救吗？”

    “想换位子？”她下巴抬了抬指着讲台旁边空着的位置。

    他硬着头皮“昂”。

    “可以。”薛明一口答应，没跟他推诿。

    她用手机操纵监控，白色的小监控顺畅地扭动，手机里的视频变化着，拍到教室里的边边角角。她手按了什么键，视频里的人倏然变大。

    赵肆腿在抽，嘴角木楞地僵硬在那边，眼神好像在说，薛妈，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薛明收回手机，精明地睨了一眼，反问他：“还换吗？”

    “……不用了。”他干干地回答。

    没有哪一次吃瘪，他吃成这样的。

    从此班里再也没有死角！

    手机里的信息，他是没敢回。

    下午课间，赵肆装病去医务室开请假条，装模作样咳嗽了两声，“阿姨，我喉咙痛。”

    “你声音一听就不对，赶紧回去吧。”沙哑的声线，有气无力得气虚，阿姨很快给她批了条子，赶忙催他回家，“好好休息。”

    他躲在医务室隔间给顾沫回了消息，自豪地说了这个事。

    碰瓷女回：【没个几十包烟，抽不出你那烟嗓】

    赵肆：【……】

    晚自习上了两节课，他给凌仙儿交了请假条，说身体不舒服回宿舍了。走到中途换了个方向穿过操场走向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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