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肆去薛明办公室交检讨，回来看到江穆许桌子上放着粉色的面包，他流氓似的吹了个口哨，“哟，我抢了半天不给我的面包，原来是买给你的。”

    江穆许眸色不变，反常地询问，略显直白的话语让他一愣，“顾沫……是色盲吗？”

    “不是啊，你怎么会这么问？”他靠着后门站着，吸了口电子烟。

    想了想，又说：“那狗东西，对色彩的掌握好到恐怖，一点点颜色的分差都看得出来。”

    小时候，他们几个一起学画画，他手痒和柳笑笑添了两笔同色系的颜色在她画上，她都看得出来，追着他们两打了好几天。

    他们没看得出什么差别，她振振有词你把我树画丑了，然后又重画了一幅。

    她对什么都漫不经心，唯独对色彩的运用，强迫症到完美主义。

    江穆许顿了顿，礼貌地说：“谢谢。”

    赵肆迈着大步，椅子被他坐成躺椅，椅背抵着墙，在手机上打了删，删了打，最后还是删掉了。有无数的先例告诉他，即便是江穆许问得色盲，顾沫绝对会一马当先的抨击他，骂到他想拉黑她微信的地步。

    顾沫的面包没吃，落尽了许易的肚子，她没发现拿错面包的事情，也没问多想。

    她试探地找赵肆打探消息，他的界面跳出两条来自顾沫的消息。

    碰瓷女：【他面包吃了没】

    碰瓷女：【有啥反应，面部动作没】

    赵肆往他桌上瞧了瞧，快速打字：【没吃】

    想在不怕死的边缘蹦迪，贱嗖嗖地笑：【他说你是色盲】

    薛明静悄悄地从后门口进来，抓玩赵肆玩手机抓了个现行，提着他的耳根，痛心疾首地说：“你想干什么？又想被抓，再来一次，我可保不了你。”

    “手机拿来，回家前来找我拿。”

    编辑的信息躺在对话框里，没来得及发出去，手机就被收走了。

    薛明往外走，又退回去，指着他桌上黑色的棒子，赵肆反应快速地说：“玩的。”

    她的眼神写着我是看上去很傻吗？连带着他刚买的电子烟一并被收走了。

    赵肆：“……”

    晚自习下课，顾沫让许易先回去，冠冕堂皇地说：“我要学习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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