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赌咒罚誓。门缝一直留着，没再关闭，谢默施施然走回来。

    徐厌问：“怎么样？”

    谢默道：“我佛慈悲，她们当家师太答应啦。只要布施些散碎银子，咱两个就不用睡野地。这你不至于不舍得吧？”

    他们由一个女尼引着，走进镜月庵。

    那女尼年纪甚轻，面容清秀，自道法号“净悟”。进山门，绕大殿，过观音堂，净悟回头叮嘱：“东面是师父师叔和师姊妹们静修之地，二位施主身为男子，千万不能过去。”

    谢默连连道：“这个自然。多蒙收留，我们必定谨守规矩。明日请师父带我参拜菩萨，让我把银子布施了。”

    徐厌也跟着合十当胸。净悟点点头，又道：“我们镜月庵人不多，西边几间房一直作为客房使用。城里人家的女眷前来礼佛，便在那儿宿下几日。有些师姐师妹的俗家父母来探望时，也住在那边。”

    徐厌听得此庵平时也有男子住宿，并非为他们破例，才松一口气。

    净悟道：“院里三间房，现在只有东面一间有人。住的是城中王员外家夫人，来为她家人斋戒祈福。中间和西面，两间都空着。另有一间下房，住的是王夫人的随身老妈子。”

    谢默道：“我住中间吧，他住西面。我们进去躺倒就睡，明天早晨天不亮就走，绝不会扰到那位夫人休息。”

    净悟十分满意，朝他微微一笑，“你们可得说到做到，我在智清师叔那里千恳求、万保证，师叔才松口让你们进来的。”

    谢默道：“多谢多谢，师父菩萨心肠，功德无量。”

    徐厌在一边说：“那位王夫人是否知道有人进来借宿？还请师父告知一声，免得她们女眷见了外人惊慌。”

    净悟说：“这个不消说。方才贫尼已告诉王夫人了。”她跟谢默说话时，眼角眉梢隐含笑意，声音也柔和，对徐厌时声音便冷淡得多。

    他们穿过一条两边载着竹子的夹道，又转几个弯，前面一道粉墙，一座月亮洞门，里面是个宽敞院落。院中种了些花木，此际入秋，木叶大半凋落，剩余的在夜风中抖着，簌簌有声。

    只见一个弯腰驼背、发髻花白的佛婆，慢慢从走出来，手里抱着一摞床单帐子。

    净悟道一声“辛苦”，那佛婆面无表情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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