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赶在你咽气之前回去,还能过几天好日子。”
“你才咽气!本少爷身体好得很,算命的说了,福星高照!”
“都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了你就信?”谢默终于找到机会把昨天吃的亏赢了回来。他一回头,见钱白纸还站在边上,惊讶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去收拾房间?”
钱白纸求之不得,一溜烟跑了。街上传来打更梆子声,徐厌道:“亥时了,回屋睡觉。”他一把抓过谢默怀里的蜜饯纸包:“今晚不许吹笛子,明早把蜜饯还你。”
谢默瞪他一眼,经过徐厌身边时重重一撞,这才回了房间。他啪地将门一关,脸上的愤愤不平立时不见。他从袖子里摸出那只刚从徐厌怀里偷回来的羊皮小口袋,小心打开,松了口气。
东西还在。
那是一枚莹润的天珠。来自一支吐蕃商队的馈赠。
五年前,谢默和裴光在大漠里救下了吐蕃使者,对方便以这珍贵宝物相赠。九眼天珠,祛灾避凶,有无上法力,可渡人于苦海。谢默轻轻抚摸天珠上的纹路,心道,渡过苦海又如何,彼岸便好些么?
他唇边浮起一点苦笑。好在他谢默虽然力气不行了,手速可还是快得很,脑子也一点不慢。自打徐厌当着客栈伙计的面提醒自己收好贵重物品,他就知道这家伙另有所图,于是赶紧拍拍胸口,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把东西放在哪儿。
他跟着徐厌,配合他演戏做局,确是因为好奇——这男人太有趣。全天下都是坏人假装好人,只有他一天到晚的装坏人,恨不得将阴险狡诈、冷漠无情四个字刻在脸上。图的什么?看徐厌武功路数,应是南边名门正派的传承,流落至此,又为了什么?谁知道呢。人人都有一段江湖,不问便是体面。
一墙之隔,徐厌躺在床上,亦无睡意。谢默这人天真单纯,没有一点心机,藏不住一点秘密,又没有一点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逃亡塞外,又如何在凶残的雍凉之地活下来?什么人会想要对这样一个人赶尽杀绝,让他连家都不敢回?徐厌想不出来,但他决定弄个明白。
这个夜晚,没有入睡的不止徐厌和谢默。
确讯江走出那间堆满文书的小屋,取出一枚铜哨放在嘴边,发出一声尖锐的鸟鸣。片刻之后,一只纯白的夜枭落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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