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沈沅便发现,自从她与陆之昀彼此交心过后,他也就撕去了此前那副温柔且极有耐心的成熟夫君模样。
虽然现在的陆之昀依旧纵着她,也宠着她。
但渐渐地,男人还是将婚前对她那种深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不避讳地展现了出来,要完完整整地让她接受他的一切。
等陆之昀在沈沅眼神微愠的注视下,终于松开了她后,沈沅心中有些犯恼,便也想伸手,照猫画虎地学着男人适才的动作,打他那处一下。
但她在陆之昀的面前,弱得就同只兔子似的,他不吃了她就不错了,她自是没那个胆子去打老虎的腚部。
如果她真的怎么做了,陆之昀也真能做出,会将她突然扛起来,再将她按在太师椅处,狠狠地再往她的腚部打个几下的举动。
那场面,想想就令她羞耻万分。
故而沈沅咬着下唇,将小手往男人的腰间探过去时,还是犯起了怂。
最后只用纤指,趁他盯着她看,不甚防备之时,蓦地狠扽住了他腰间华贵的革带。
沈沅固然使出了很大的力气,但她所认为的大力,在陆之昀的眼中自是不值一提的。
陆之昀对沈沅近乎是挑衅的行为气笑了,最后只故意蹙着锋眉,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沈沅美目微掀,仰首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也没好气地问道:“我这么做,你觉得高兴吗?”
陆之昀不解:“你什么意思?”
沈沅讷声回道:“季卿,你有些太霸道了,往后你要温柔些。”
陆之昀的唇边存了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嗓音和缓了些,低声反问沈沅,道:“我不温柔吗?”
沈沅软声埋怨道:“你适才那样…就是不温柔。”
陆之昀眉梢轻挑地又问:“我哪样了?”
沈沅瞧着男人那副肃正的神情,却觉陆之昀总是装成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对她做的一举一动,又都透着坏。
他适才对她做的,沈沅自是说不出口。
正此时,男人复用指骨分明的大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随后便往她的方向倾了身子,浅啄了下她的唇瓣,动作虽然克制,可沈沅却还是觉得,自己大有一种要被陆之昀吞吃入腹的可怖感觉。
陆之昀啄吻了她几下后,便盯着她的眼睛,又问:“这样算温柔吗?”
沈沅眼神躲闪地回道:“还算…温柔吧。”
陆之昀的凤目温和渐褪,眸光凌厉地问道:“什么叫做还算?”
未等沈沅恢复开口回复,他便淡声命道:“既如此,那便你来教我,怎么才算温柔。”
他说这话时,嗓音醇厚,很有成熟男子的磁性。
英俊的面庞,还刻意地凑近了她几分。
沈沅的心跳漏了几拍,却故意凛着面容,道:“那你先将眼睛闭上。”
陆之昀觑目看了她一眼。
沈沅强自镇静地反问道:“不是你让我教你的吗?”
陆之昀这才沉脸照做,待将双目阖上后,便觉沈沅那对纤细易折的胳膊,也很快就攀上了他宽厚健硕的双肩。
预想之中的柔柔亲吻并没有如期而至。
沈沅虽将小脸儿凑近了他,却是用牙,力道不轻地咬了下他的下巴。
等她将胳膊从他的身前移下后,便略带得意地道:“我还有府务要忙,官人您便在书房里好好地处理政事吧。”
未等沈沅离开陆之昀半步,便被他猛地擒住,这次陆之昀没再对顽劣的小妻子客气,直将沈沅亲得双腿打颤发软,最终只得泪水涟涟地向他呜呜地求饶。
沈沅央求着他,让他不要咬她,她还有要事处理。
陆之昀也没再过多地欺负沈沅,待将她松开后,便嗓音沙哑地命道:“下次不许再这么招惹我。”
又斥道:“胆子愈发大了,动不动就咬人。”
他虽故意沉凛着面容,沈沅却也没觉得他动了怒气。
等沈沅逃命似地离开了博古架处时,还同江丰打了个照面。
江丰却见,夫人的面色看着并无什么一样,惟那柔美的眸子含满了水雾,眼眶泛红,却也不像是哭过的模样。
江丰为了避嫌,一般是不敢直视沈沅的,可适才还是于无意间,瞥到了她泛肿且嫣红的唇瓣。
待会出了适才发生的事后,江丰垂下了头首,面上也显露了几分赧色。
待绕过博古架,进了书房后时,见陆之昀面色端肃地坐在太师椅上。
可他的下巴上,却赫然存着一道不浅的淡红牙印。
——
燕地,藩王府。
藩司的属官分列在议事厅的两侧,燕世子尉迟靖端坐于上首,身着青色章服,戴玄纮冠冕,面容清冷隽正。
虽着如此繁复华服,端的却是副郎才绝艳的温雅公子模样,只他待人虽然彬彬有礼,可举手投足间,却总是透着淡淡的疏离。
唐禹霖如今在燕王府任长史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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