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从血海里淌过来的人,已经不能看作是人了。
周煦带的人虽多,方才经过一战后便已有了些疲倦,毕竟如今边疆平定,已有数年没打过大战了。
就在周煦一行人渐渐处在下风之时,少卿带着人来了。
少卿姓齐,是周煦母家的人,也算是周煦的表弟,只是为官之后从不以国戚身份自居。他自幼习武,便是想报国立业,只是他比周煦年幼了近五岁,周煦班师回朝那一年他也刚十一二岁。
他是听着周煦楚王殿下的名号长大的,周煦十三岁入军,从小磨练,长大后一战成名,敌国皆知大魏的楚王殿下擅用兵打仗,若是遇到他定讨不着好。
齐渊这是第一回和周煦并肩作战,嘴角都扬起,眼里还泛着光。嗜血的滋味叫他们更是有了干劲,不过多时,地上散着一叠又一叠的尸体,有敌人,也有自己人。
周煦哑着嗓子,喉咙有些干涩:“把他们埋了吧,记下名字,回去后给他们家里好好封赏。”
齐渊摸了一把额上的汗,却叫脸上都沾满了血迹,倒是与他平日的样子天壤地别。
周煦拍了拍他的肩,“长大了啊。”
齐渊嘿嘿一笑:“能与您一倒作战,哪怕就一回也是了了臣的心愿。”
周煦摇了摇头,却也带了些笑意:“还是个孩子似的。”他又握紧了拳头,撞了齐渊胸膛:“这回得亏有你,不然朕可得折在这了。”
齐渊表情霎时严肃了:“陛下吉人自有天相,瞧,老天都在指示叫臣来帮您呢。”顿了好一会,他又说道:“陛下,方才臣来之时,有人跟臣说,那张齐被人毒害了。”
周煦面上的笑意凝了,“张齐死了?”
齐渊点了点头:“看样子就在陛下审完后不久毙的。”
周煦垂着眸子,思忖片刻,说道:“看来朕身边出了叛贼啊。”
齐渊也有这想法,他抿着嘴问道:“陛下可察觉到是谁?”
周煦看了他一眼,轻飘飘两个字:“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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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折香在他怀里听完了这事的经过,问道:“陛下怎么晓得是他啊?”
周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蠢,你想想朕这回没带谁去?不就那几号人,又有本事近张齐身边给他下毒的,自是品阶不低。”
宋折香拖长了音:“哦~”又笑嘻嘻地说道:“陛下威武。”
周煦无奈地笑了笑:“惯会说好听的来哄朕。”
宋折香娇声娇气的:“哪有啊,在臣妾心里,陛下是顶顶威武,顶顶俊朗的。”
周煦虽然晓得她是捡好话哄他,却还是欣喜的,一把将她摁在了怀里话里都带着笑意:“早些睡。”
宋折香蹭了蹭,慢慢合上了眼。
周煦听见她呼吸声渐渐均匀,睁开了眼目无焦距,他能找出阿泽皆是因为前世之事,却依旧不清楚他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前世他花了十年部署,即将功成之时却发现宋折香在后掖中自饮鸩酒。他闭上了眼,觉得胸口愈发闷了。
周煦叹了口气,低下头来蹭了蹭宋折香的脑袋,闻着她秀发的香气,也渐渐睡熟了。
☆、册为昭仪
小雀登上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唤着,侍女不想叫它们扰了主子的清净,拿着竹竿赶它们走,可小雀有灵似的,更是飞上了高枝上趾高气扬的看着她。
屋里宋折香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虽说昨夜睡得晚,却想着今天白日里要回行宫,便怎么也睡不了个回笼觉了。
她摸了摸周煦下巴上的胡渣,想着回了行宫后便不能每日都见着他了,心下黯了些,手上更是环紧了他的手臂。
周煦在她手摸上自己的脸时便醒了,他已经许久未曾睡到这个点了,倒是惬意的很。只不过那只作乱的小手倒有些叫她心猿意马。
周煦也没睁开眼,直接一翻身就将她压住,蹭了蹭她的脸:“娇娇早。”
宋折香一愣,说话都带了些结巴:“陛,陛下早。”她被周煦蹭得痒人,往后边缩了缩:“陛下,痒。”
周煦睁开了眼,又挠了挠她腰间的软肉,听她咯咯的笑声也有了好心情。
外边侍女听见了里边主子的声音,敲门问道:“主子可要奴婢进来服侍?”
周煦这才放过了宋折香,起身说道:“进来吧。”
因着只带了青枝一人,宋折香起了心思,说道:“不必了,我来服侍陛下。”
周煦一挑眉,眼里明显带了些不可置信。
宋折香被挑起了兴致:“陛下不信臣妾能服侍好您?”
周煦也没说话,只“嗯哼”了一声。
宋折香不愿叫他看清,更是堵着一股气:“那臣妾偏偏就要服侍您。”她一骨碌起了身,将周煦的衣裳一件一件给他穿上,虽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最后瞧着却也还算得体。
周煦倒是有些意外:“娇娇什么时候学会伺候人了?”她当初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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