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一会儿她们便到了沉香榭,沉香榭地大,屋前摆了几盆莲花,正开的茂盛。
嬷嬷扬起脸好似这是多大的殊荣似的。
宋折香也没理她率先一步踏了进去,朝乔知韫唱礼:“臣妾给娘娘请安。”
乔知韫低着头不知手里在摆弄什么,好一会儿才说道:“宋婕妤起吧,”
宋折香暗不作声的揉了揉膝盖,起身立在一旁。
乔知韫端着茶盏,看向她,说道:“婕妤可晓得余美人的事?”还未等她回话,便说道:“余美人今个早上毙了。”
宋折香不晓得她想说什么,总归不会是好话:“臣妾听人说了。”
乔知韫喝了茶润润嗓子,说道:“那宋婕妤呢?宋婕妤可晓得她为何会在那个湖里?”她搁了茶盏,眼睛里有钩子似的死死抓着宋折香,“昨日余美人刚和宋婕妤有了不悦之事呢。”
宋折香顿时被气笑了,她前世与乔知韫交好十年,却到如今才摸到一些她的秉性,倒也真是她自己识人不清了。“娘娘您的意思,这余美人是臣妾害的?”
乔知韫拧着眉:“本宫可没这么说,只是行宫人都这么说。”
宋折香有些语塞,语气也有些不好:“娘娘难不成是听风便是风,听雨便是雨?”
她昨日这般敬重乔知韫,也只是看在前世的份上不想当众落她面子,如今乔知韫一再咄咄逼人,她又不是纸糊的,前世做了这么些年宠妃早把她的脾气给养大了,她曾把周煦给踢下过床,哪里还怕单单一个淑仪。
自然,她如今只是一个婕妤,连怼人的话都得从心里过一遍,毕竟给人抓住了把柄那还不是自己找罪受?
乔知韫显然被她给气着了,捂着胸口指着他,连玉指也在发颤,“宋婕妤这是不承认余美人这事与你有关了?”
被她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宋折香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面上带着霜,“臣妾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认,倒是娘娘可有臣妾谋害余美人的证据?”
乔知韫叫嬷嬷把东西端上来,指着那帕子:“这可是宋婕妤的?”
宋折香觉着这帕子有些眼熟,细看了竟是昨日丢的那方帕子,“这帕子着实是臣妾的,只是......”
还未等她说完,乔知韫便说:“那宋婕妤便是认了?”她扬着芙蓉面,眼底复杂的情绪叫宋折香都看不懂了。
只是叫她失望的是,宋折香着实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臣妾没做的事为何要认?”这是宋折香今日第二次说这话了。
她抬眸看着乔知韫,一字一句问道:“这便是娘娘的判断?娘娘便凭一方帕子胡乱定了臣妾的罪?那船夫之死呢?娘娘不会觉得也是臣妾做的吧?”宋折香眼底浸满了嘲讽。
难怪乔知韫虽贵为右相之女,却只能居淑仪之位,若真叫她当了皇后,那后掖都得遭殃。
乔知韫有些气急败坏:“你!”
不过她还未曾说些什么,便听见外边传来声音。
“陛下驾到!”
乔知韫一顿,面上慌乱之色显而易见。
宋折香松了口气,反过身来迎接周煦。
“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周煦跨进门来,见宋折香无事,下意识松了口气,才说道:“起来吧。”
宋折香起身,见周煦看向自己,默不作声地跟他眨了眨眼睛。
周煦低下头掩住了笑意,过了半晌才问乔知韫:“可叫人搜了余美人宫里?”显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乔知韫一愣,有些磕巴:“没...没呢。”
周煦皱了眉,生了些怒意:“那平白无故的召宋婕妤过来作何?”他平复下情绪继续说道:“这事交给杜昭容,你别插手了。”
乔知韫霎时白了脸:“陛下,臣妾立刻派人去查余美人那儿......”
周煦不是怜香惜玉的性子,若是有,那也只对宋折香,“朕已经派人去搜过了玉京圆,发现了些腌臜东西。”
乔知韫手指微微一缩,没作声。
宋折香却饶有兴趣地问他:“陛下,是些什么啊?”
周煦也晓得她好奇心重,跟她解释道:“从余美人贴身的香囊中寻到了十几年前人贩子常用的秘药。不过以前的那些人贩子都只是用少量,只会纂改人的记忆,让他们安安分分被卖。但如果量用的大,则会让人狂躁易怒,还会让他心中所想之事与现实分辨不清。”
宋折香倒是第一回听这种药,有些惊讶。
不过若是这样,昨日余美人之举也有了解释,大概她下水以后,是真的以为是宋折香推她下去的。宋折香那时还在想,余美人的戏怎么这么好呢。
乔知韫又有些激动的跟周煦说:“陛下,余美人身上还搜到了宋婕妤的帕子。”
宋折香有些无奈:“臣妾方才刚要说,便被您扣上一顶大帽子。”她转过头来朝着周煦:“那帕子许是昨日余美人落水之前不小心从臣妾身上扯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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