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法子弄到足够的钱离开京城,谁知就是这么一念之差竟把他直接送进了信王府。
此时此刻坐在王府的椅子上,杨洪是哪哪都不自在,就怕这里有任何一个人把他认出来,那就是自投罗网,插翅难飞。
就在杨洪绞尽脑汁逃离王府之时,王府婢女来送茶了。
送茶的不是别人,正是逮着机会见缝插针的温宜。
之前温宜被温浓恐吓过后,无论陈氏怎么劝说她都不敢再去打信王主意了。陈氏无奈之下,转而打起其他人主意。她心想没了信王总还有别的人,在这王府里头就是下人都比外面的普通百姓强,刚刚她就注意到后厨王婶的儿子,虽然当娘的是个恶婆子,可当儿子的憨厚老实,人家还是王爷的副骑呢,比当初那个什劳子姓杨的强得多了。
哪知温宜心比娘大,她一心想像温浓那拿穿金戴银,王府下人自然是看不上的。今日听说东厅来了客人,王爷的客人非富即贵,这次来的客人身份尤其贵不可言,温宜一听就心动了,连洗脚水都不肯去倒,想方设法跑出来给人斟茶,就等着别人注意她。
可惜温宜进屋之后,失望地发现贵客好像并不在,在的只有几名护卫打扮的人物,甚至还有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
登时温宜心都蔫了,也就没有注意到乞丐看她的眼神何其露骨。
直到她勉强维持笑意把茶送到那名乞丐面前,那名乞丐仓促低头,散乱的长发掩盖他的脸孔,可是当他伸出那双脏得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手时,温宜双瞳骤缩,惊得打落了手中的茶盏。
破碎的茶盏惊动了在座的其他人,只见温宜哆哆嗦嗦指向乞丐的手背,那上面有个浅显的牙印,正是那夜悄然潜入温家意图对她不轨之时被她咬伤的!
“是你!你是杨洪!”温宜指着他大喊。
几名护卫都是宫里跟出来的,一心保护太后安危,并未注意官府的通缉令上有什么人物。王府里的其他人却是或多或少有所耳闻的,登时有人会意过来,跟着尖叫:“是通缉犯!”
护卫一听是通缉犯,甭管犯的什么事,二话不说把人围起来。杨洪那叫一个恨啊!他一路走来平安顺利,始即终未被人察觉,哪成想临到这种节骨眼儿竟被认出来,还是因为温家这个没讨成的该死女人!
杨洪恨得两眼通红,趁乱掐住温宜脖子,从怀里摸出小刀要挟说:“别过来!再过来老子立刻杀了她!”
温宜吓得惊声尖叫,有些护卫动作迟疑,但更多的人还在包围他们。杨洪生怕他们不在乎温宜死活,还强调说:“这个姓温的女人可是信王嬖宠的妹妹,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一听姓温,还是信王嬖宠,宫里出来的谁不知道是温浓,那些护卫立刻露出谨慎之色,不敢轻忽。就在一行人僵持不下之时,太后与容从自养心苑出来了!
“怎么回事?”一心只想找儿子的太后眼见这等对峙局势,更加心烦意乱。护卫不得不将东厅忽发之事向她禀报,太后得知那名乞丐不仅骗了她,还是犯了事的通缉犯,登时脸色更差了。
要不是这骗财的乞丐谎话连篇将她蒙蔽,也不至于令她与信王起冲突。太后怒火中烧,根本不在乎对方劫持了谁,就算她知道也不在乎:“杀了。”
太后一声令下,护卫再无顾忌,杨洪甚至来不及惊呼一声,就已惨死在刀剑之下。而他死时未能放下手中紧握的刀,仿佛饱含他一身血气与怨念,狠狠剜在受他挟持的温宜脸上。
昔日百般骚扰温家人的杨洪就这样死了,其所付出的代价,是温宜那张尚未褪去青涩的容颜。
99. 不死 “你哭了,我也不想死了。”……
身处僻静清幽的养心苑, 众人还不知道王府东厅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太后拿到了杨洪口述的画相,可画与本人毕竟还是有所出入,太后与容从又未将心思放在大夫身上, 自然没注意到这位正是他们所认为的‘人贩据点’的真正主人。
好不容易等到太后一行人离开以后,作贼心虚的左大夫已是吓得腿软:“我算是明白小陛下怎么这么能哭了。”
左大夫苦中作乐, 不忘调侃,十成八|九像娘。
“王爷,你看我好心办坏事, 被人冤成人贩子,你可得帮我洗清污名啊。”左大夫嘴巴发苦,可怜他好好的医馆被人当成了贼窝,也不知是否已经惊动左邻右舍, 往后别人也不知怎么想, 他这医馆还怎么开张?
“谁让你捡了人不赶紧报官,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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