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分外上心,你看你房里一箱箱的,都是殿下对你的心意啊。这份恩宠,真是人人称羡。”
听言,葛幼依笑着没出声。她结合今早做的梦,更是对狗太子提不起兴趣。
常氏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妥,继续夸着魏昭:“当初我与你爹爹就说了,太子乃人中龙凤,太子妃更是京城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梦。我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可得好好把握太子妃这个机会。”
她转念想起前几日来探望葛幼依的越贵妃,又多嘴了一句:“你可别说娘没有提醒你,那越贵妃心里算盘打得响当当的,正想着如何把她的侄女送到太子殿下的床上。虽然说你是太子的正妃,但太子未来肯定少不了纳旁的女子做侧妃的。你自己得好好想,不能任那侧妃给拿捏了去。不然你以后的子嗣都少不了被她打压。”
常氏说的这话不是没有理的,葛幼淇就是被葛幼行处处打压,尽管是嫡子又如何,若是没有二房心机深,迟早也走不远的。
葛幼依理解她的意思。不过她丝毫不担心狗太子那厮会做出纳妃的举动。要是他真的愿,前世也不会跟她互相折磨致死了。说起来,葛幼依可巴不得他娶了越贵妃的侄女。
不过,在常氏面前,她还是装作很同意的样子,点点头。
常氏见自己的女儿终于懂了,这才欣慰了准备要走,临走前还说了一句:“你父亲最近与太子殿下走得近,你帮着讨好太子。”
葛幼依一愣,随即应了声,便派人送走常氏。她实在不想听到这些关于太子的事情了。
常氏走后,葛幼依拿出那张纸,看着眼前的血梅,脑海思绪翻腾。
她寻思着血梅肯定和狗太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好像都等着她挖掘,去主动挖掘,发现其中的奥秘。
葛幼依试着叫了声血梅,着墨写了几个字:“小神仙可在?”
血梅的花骨朵在微微地颤,似乎对她不是很满意。
葛幼依微愣,觉得这朵梅花越来越有趣了。她继续下笔:“小神仙可是有什么忧心施,怎么少了一瓣?”
血梅默了好久,才有反应。金色的小字在纸上慢慢地呈现出来:【无需担心,乃自然凋落现象。】
自然凋落?这才大冬天的,怎么就要枯萎了呢?难不成,还与季节有关?
葛幼依想了想,很快地问了出来:“那你夏天是不是就不在了?因为是梅花,只能在冬天里盛开?”
血梅好像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它原本也只是想骗骗葛幼依,没想到她这么认真。当下更是笑起来,花骨朵顿了一秒,然后齐齐地在颤,颤得厉害。
葛幼依不明所以,还想说点什么,遂见到血梅回了句:【你说得对。】
她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一人一梅默了片刻,葛幼依又问它:“已经是辰时了,我可还要再写点东西?”这个东西,自然是指惩罚太子一事。
谁知,血梅回了句:【不用,你调理好身体即可。】
这下,葛幼依更是奇怪了。
见这朵梅花还有点人性的情况下,葛幼依仔细把它折好,放到用锁扣搭起来的小抽屉里。 跟梅花谈完后以后,永枝端了甜羹上来。吃完甜羹后的葛幼依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想起今天的日子,于是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永枝:“皇榜出了吗?”葛幼依指的是科举的排名。
永枝老实摇头:“要等到明天呢小姐。不过小少爷现在已经在府里了,小姐若是想,可以去看看小少爷。”
葛幼依直接回了句:“看他做什么?我现在才大病初愈,他这个当弟弟的怎么不来看我?”
永枝觉得自家小姐说得在理,于是噤声不敢再多话。
见状,葛幼依自己看了会话本子,晚些在永枝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永枝听到她说的,立马看了眼天色,旋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姐,万万不可!你身体还没好,要是被夫人发现了,你我都避免不了挨一顿骂!”
葛幼依笑了笑,丝毫不在意:“挨骂又如何?以我现在的情况,就算是犯了错,母亲也不会责罚我的。但葛幼淇,明天他可是要挨骂的。”
永枝不敢反驳,只好答了句是。
入夜之时。
葛幼依主仆两人,顺着南边的狗洞爬了出去。
永枝很小心地跟着她,好几次都试图劝服自家小姐,但每次看到葛幼依那认真的神色,都只能把满肚子的话给憋回去。
葛幼依叫了个车夫,直接往教坊司奔去。
没错,葛幼依是想看一下莲娘之时有何诡异,是否真的跟父亲有关?莲娘如此爱惜自己的性命,又贪图世间的钱财,怎么会说自缢就自缢了?葛幼依只想一探究竟。
两人坐上了马车。葛幼依看着窗外的雪景,街上的枯树都萧条得很,赤.裸地袒露着一切一切,仿佛想让旁人关心关心它们,这不孝之举背后的心酸含义。
就连葛幼依,都不知道这马车,究竟去往的,是何方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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