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不知我恨你?”
听到“恨”这个词,新帝眼神才闪烁了些。
见状,葛幼依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半响,耳边幽幽地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很想你。”
葛幼依陡地睁开眼,只见,男人身体越发透明,如同一缕即将要消散的绿烟,令人惊异非常。
她失了语,愕然了片刻,眼前只有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徒留脸上,还尚存刚刚男人抚过的余温。
次日。
葛幼依终于醒了。永枝照看着她,日日夜夜。
葛幼依声音还有点哑:“我睡了几天?”
永枝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快要第五天了,小姐。”
葛幼依默了片刻,“连日可有发生什么异常?”
永枝摇了摇头:“小姐能醒过来,已经是万幸了。”
葛幼依:“任老这药毒性还挺强。”
永枝支支吾吾:“太医院的人……他们说小姐至少得一个月才能醒呢,还说……还说……”
葛幼依:“还说什么?”
永枝忍住哭声:“说小姐就算是醒了,以后也是不能常日走动。”
葛幼依:“真是这么说的?”
永枝点点头。
葛幼依:“那我是怎么好的?”
永枝:“也许是老天有灵,舍不得让小姐生病那么久。”
葛幼依:“别,我可没做什么好事。”
葛幼依隐约觉得事情跟突然出现的新帝有关,但实在是太天方夜谭了。上辈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世?是她病糊涂了吗?
她止不住摇了摇头。
永枝见她要下床,连忙开始伺候她。
等捯饬完后,已经是下午了。
永枝递给她一册话本子,“对了,小姐,越贵妃也来看过您一次。”
葛幼依翻着页的手一顿:“她怎么来了?”越贵妃是狗太子的养母,前世还想撮合狗太子和她的侄女呢。
她摇摇头,“可有说些什么话?”
永枝:“没有,反倒夸奖了小姐几句,还说什么时候可以找个日子,和太子未来的侧妃认识认识呢。”她越说,声音越小。
太子的侧妃?
葛幼依笑了。狗太子肯定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把那养母的皮给扒了。在前世,越贵妃最后可是被废除太后一称了。
大病初愈的葛幼依脸色还很苍白,她没怪责永枝,反而还很期待地说:“我倒是想见见。”
永枝:“这……小姐,你的身子骨才刚好,可不能再折腾了。”
葛幼依摆摆手:“无事。”反正都活第二回 了,不让自己开开开心怎么成?
这么想着,葛幼依的心情更是欢快了些。
永枝不好打扰,只不过,有不识趣的探子过来禀报,说教坊司的莲娘已经死了。
葛幼依心里咯噔一下:“死了?”
“怎么就死了?”
父亲下手的?
她吩咐探子:“你去看看父亲最近在做甚,小心别被发现了。”说完以后,葛幼依这颗心一直没放下。
永枝担心她的身子,劝道:“小姐千万别想那么多。先把身子调理好了,再去想那些。”
葛幼依垂眸:“你说的在理。”但也没了看话本字的心思。
见状,永枝给她递上了好几样甜羹:“这都是殿下送来的,邻国一上贡,太子就往小姐院里送了。”
葛幼依:“你去打听打听,那未来的太子侧妃有没有?”
永枝:“?”
葛幼依轻咳了一声:“你快去吧,打听完了再告诉我。”
见永枝还呆愣着,葛幼依着急:“你怎么还不去啊?”
永枝说的很小声:“奴婢不知道未来的太子侧妃是谁啊。”
葛幼依:“……”这事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那算了。”葛幼依气急败坏地喝完一碗甜羹。
她有点烦闷,见窗棂都关紧,立马吩咐永枝去开。
捎着雨的风吹过,葛幼依瞬间就察觉到了冷。她连忙捂紧了大氅,坐近了书案边。一摞一摞的话本字迎着风,都被吹开了几页。
葛幼依一眼就看到了许久没被她写过的纸,纸上的血梅成肃杀之气。
不对劲。
葛幼依拿了起来,突兀的是,原本是三朵显眼的红梅,现在,仅有两瓣在风中凌乱。
还有一瓣去哪了?
-
辰时。
常氏等人来了一趟。听永枝说母亲这段时间都为她担忧得吃不着饭,如今葛幼依一瞧,常氏都消瘦了些。于是她心里便愧疚起来。
常氏挂念她,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原本想送些珍品药材,但太子殿下早些日子就把京城用得上的补品都送过来了。她倒也不用多此一举了,反倒还调侃起葛幼依:“太子殿下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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