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阳宫附近溜达,就为了等着跟她示威。
“食盒呢?”秦景也不绕弯子,劈头盖脸地就问。
“殿下是说那盒腥臭之物吗?”霍原渊皮笑肉不笑,“此时怕是已被我手底下的那些在灰坑中埋了吧。”他说罢还拿出帕子或真或假地擦了擦手,一脸嫌恶。
一想到自己昨日费尽千辛万苦抓来的鱼被眼前这个人一股脑当垃圾扔了,秦景就觉自己拳头都硬了。
“霍将军,你我本无怨无仇,凭什么事事都要为难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过不去!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景也不顾什么长公主颜面了,直接冲那张脸乱喊起来。
大概所谓相由心生,秦景现在觉得那张脸根本就毫无英俊帅气可言,满是阴森可怖。
“殿下这话在下可就听不明白了,今日之事,又何来为难一说?”霍原渊居高临下地瞥了眼秦景,露出不屑之色。
“还狡辩!好,那我送新鲜河鱼去兰妃宫中,所谓鱼脍,正是滋补上品。但你拦下食盒不说,还私自处理,这不是为难又是什么?”秦景觉得眼前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谁知霍原渊闻言直接笑出了声:“滋补上品?殿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生食河鲜者,轻则腹泻发热,重则喘证厥脱。送此物给身怀龙嗣的兰妃,霍某倒想问问,公主殿下究竟是何居心呢?”
“你胡说!”秦景全然不知河鲜不可生吃,听了这话一时愣怔。
“在下所述是否属实,长公主找来尚食局的人一问便知。”霍原渊面色突然一冷,“可这意图毒害皇妃与皇嗣一事,不知若是皇上和太妃知道了,又会作何反应呢?”
秦景陡然心惊,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一时间竟冷汗涔涔,说不出话了。
“殿下这会可是知道怕了?”霍原渊慢慢逼近一步,似是很满意她现在的反应,“怎么不说话了?”他阴恻恻地一笑,“不过殿下暂且放心,那食盒还在我手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想要什么?”秦景盯着霍原渊一脸的志得意满,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霍原渊哈哈一笑,退到一边,“长公主倒是爽快,那我们不如就此做个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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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回到清阳宫的时候,没看到紫苏,也未见着秦玺。
“小王爷和紫苏姐姐一道在茶房里煮米露呢,说等殿下回来就能吃了。”有个小丫鬟迎上前,恭敬地上前说道:“另外,陆先生差人给殿下送来了这个。”
那是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摸上去很薄,上面只有四个字,字迹俊逸洒脱:长公主启。
想到陆秋,秦景紧绷着的心头倏而一松,抖开了里面的信纸。
姐你总算回来了!”秦玺的声音从茶房方向传来,把两个小碗放在前院的那张石桌上,“刚才你去哪了?来尝尝我和苏苏姐合力完成的白薯圆子西米露。”
秦景的眼神还停留在那张纸页上。信其实并不长,一会时间她已经来回看了三遍,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信上的内容搅得她心里更乱了,眉头都渐渐蹙在了一起。
“公主?”这会紫苏也从茶房出来,看见秦景就快步走了过来,略有些迟疑地试探着问说,“公主您刚见到……霍将军了?”
“霍将军?”秦玺不等秦景答话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两人,“哪个霍将军?”
“还能有谁!”紫苏没好气地拿起一碗西米露,发泄般地用勺子杵着碗底,“还不就是那个禁军统领,霍原渊,霍大将军,就知道跟咱家公主过不去!”
“一个禁军统领能跟我姐有什么过节?”秦玺看上去愈发糊涂,“啊不对……难道刚才我姐出门就是去砍那个姓霍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没什么好说的。”秦景似乎并不愿多说,转而把手中那封信拿给两人,“你俩瞧瞧这个。”
“歌咏逐鹿?”秦玺大声念出那上面的几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这是陆先生请您去的吗?”紫苏立马反应过来,兴奋地喊道,“歌咏逐鹿可是咱京城一年一度的大事,陆先生能寄信来,说明您唱得是真的好呢!”
“等等。”秦玺抬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你们两个今天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了呢?谁要去参与歌咏逐鹿了?”
“公主啊!前些日子请燕乐坊的陆秋先生来宫中教授古琴和乐谱。陆先生发现公主经嗓音绝伦,远非平常之人,这次该是专门邀请公主去参与歌咏逐鹿呢!”
秦玺的嘴张得老大,半晌才反应古来:“作为如假包换的弟弟,我竟对我的亲姐姐会唱歌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随口唱几句而已。“秦景不以为意,眼神还停留在那封信上。
“您决定好要去了吗?”紫苏说完,和秦玺一起直直看向了秦景。
第10章 五日之后,燕乐楼见
此话一出,秦景忽就陷入了沉默,这也是方才她一直在思虑之事。
从前虽然喜欢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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